下一颗孔明灯,灯火又很快堙灭。
夏且抬手夺走了她掌心的烟,来不及熄灭的火苗撩得她掌心生疼。
秦朝鹤顿了顿,没说话,将手垂着,慢慢靠在斑驳的墙壁上。
“你不抽烟的。”夏且柔声说。
“最近心情不好。”秦朝鹤说,“有什么事快讲。”
“虽然你不想提,但我必须得说清楚,那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你先亲了我,我才……”
夏且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对着秦朝鹤鞠了一躬,清丽的腰身弯得很低:“对不起。”
“我也没有怪你,成年人的事情,彼此都有责任。”秦朝鹤有点烦躁,她抬手扯掉了假睫毛,捏在手里揉碎,“我确实酒后没有控制住自己。”
“但我是清醒的。”夏且抬眼看着她,眼底流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秦朝鹤背脊紧了紧,她笑了两声,这些日子强迫自己忘却的记忆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头。
那晚喝醉酒后夏且送她回了房间,帮她整理资料。
忘记发生了什么,反正两个人又争执了起来,秦朝鹤唇枪舌剑地辩论,越说就凑得越近,最后夏且清隽得像水墨画似的脸放大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怎么的,她起了报复的心理,上前吻了下去。
再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放在了床上,虽然刻意忘却了许多,但仍能记得起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片段。
夏且温柔的亲吻和清浅的呼吸,自己起初还骂着对方,嘴里不断说着讨厌你,恍惚被脱掉衣服后,就只剩下了轻喘和低吟。
多么荒唐的一晚上,秦朝鹤只想穿越回去,给昏了头的自己两个大耳光。
她咬破了嘴唇,才把自己拉扯出回忆。
“忘了这件事吧。”秦朝鹤烦躁地说,但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烦躁的来源,明明她对一夜情这种事情并不反感。
但是对象是夏且,她就难受得很,却又并不是恶心和讨厌。
夏且的嘴唇很软,身子很香,没有她想象中古板,那一晚上,她确实到达了从未有过的快乐顶峰。
“我忘不了。”夏且轻轻说,她手攥着放在身前,慢慢靠近秦朝鹤,裙摆飘扬,她身上的香水味战胜了一切气息,将秦朝鹤包裹。
秦朝鹤不自在地动了动腰肢,没说话。
“我真的忘不了,从一开始就忘不了了。”夏且笑了笑,眼底哀伤流露,她伸手去碰秦朝鹤的指尖,被对方躲开。
秦朝鹤不想开口,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
狭窄的空间死一样寂静,广场那边吵吵嚷嚷,拍毕业照的人们时不时爆发欢笑。
夏且还是很温柔,但以往她的温柔是强大而平和的,如今却像霜打了青枝,在树梢萎靡地低垂。
看着可怜。
秦朝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她可怜,她松动了嘴唇,但很快又移开目光,冷静地摇了摇头。
“夏且,你刚毕业,是娱乐圈最被看好的小花,戏约不断,片酬不菲,如果这个时候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