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加速,猛地窜出去,这下“花里胡哨”连车尾气都看不到了。
“哎呀,你让一下我嘛。”陈嘉之彻底不要脸了,“我不闹我不闹。”
沈时序还是没有等他,但耳边突地没声儿了,右下角的地图小赛道看到“花里胡哨”停在原地动都没动。
车速太快,他来不及移眼,阴阳怪气地问,“抛锚了?”
说完,身旁还是无人答应,过了两秒,陈嘉之声音有些抖,小小叫了声。
“哭也不会让你。”
说完这才察觉声音不对,立马扔了手柄,发现陈嘉之捂着胃,疼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脸色立马变了,沈时序抱着他急声问,“是不是胃疼了?!”
“嗯”手柄从掌中滑落到床边,陈嘉之有些痛苦的点头。
扶着人慢慢躺下去,心中计较了下。
准时吃过药,食物也不存在问题,就是简单的肿瘤压迫组织所导致的疼痛。
只是,比预期更快。
重新划线,重新表数字。
把纸和笔塞到他手里,沈时序稳下心神,说,“现在再画一次。”
“等一下。”陈嘉之辗转在枕头上,又不安地拱进他怀里,大口喘着气,“怎么突然疼”
病情就这样,没有征兆也不会提前预警。
就是会突然性疼痛。
“哪里疼,告诉我。”抚摸着他有些汗湿的头发,沈时序等了几秒,然后,陈嘉之带着他的手,在胃部三个地方按了按,“好想吐啊”
刚说完,喷溅的食物残渣从他嘴和鼻腔齐齐涌出。
顾不得浑身都是,沈时序马上把他转移到床边,拿来垃圾桶。
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净。
吐出来的食物不是食靡状态,而是咀嚼后非常清晰的食物碎团。
这说明,今晚的胃部没有运作,完全没有消化食物。
等吐完,沈时序抱着陈嘉之到卫生间里洗澡,洗完放到外间病床上,重新喂了一道药后,再进浴室飞快洗了个澡,出来换了大床床单。
再重新把陈嘉之抱进套间。
投影仪上闪烁着,两人双双失败的大红色的英文字母。
沈时序递笔:“现在来画线。”
奄奄一息,陈嘉之在8上面勾勒了一个飘走的短线。
“好,我知道了,今天吃过止疼药了,明天一早再吃。”躺下来,沈时序把他抱在怀里,后悔的说,“早知道等你了。”
“你也没赢啊。”怀里,陈嘉之虚弱的笑,“不要让我,要救我”
“好。”沈时序吻他眉心,“抓紧我,不要走丢了。”
“嗯我尝试睡一会儿。”疼的倒抽气,音量越来越小,陈嘉之说,“要是睡不着你抱我”
抱着走圈,没说完的话沈时序明白。
“好。”
很快。臂弯明显感觉到湿意。
“不是装可怜疼哭了”
“知道知道,这是生理性的眼泪。”伸手揉着胃部,明知不会有任何作用,沈时序仍问,“这样好点吗。”
“嗯”
“睡吧,明天就好了。”
结果一夜他们都没睡着,数字分级法来到8,这意味着睡眠已经变成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到了早上,陈嘉之嘴唇都疼乌了,吃什么吐什么。
把刚来的叶姿和陈萌下了一大跳,急得团团转。
吃了止疼药也已经不起作用,得上其他手段了。
去诊室开了药,不用口服也不用打针,贴在皮肤上就行。
撕开圆角长方形半透明的薄膜,沈时序将贴剂贴在陈嘉之手臂上方,用力按压了三十秒。
几分钟后,陈嘉之安生了,不过表情很茫然。
沈时序问他,什么感觉。
隔了好一会儿,陈嘉之轻飘飘地说,“我的灵魂好像脱离了我的身体。”
当然了,这可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