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稍微偏了偏,陈嘉之青涩的,吻住唇边的耳朵,“很想,就像现在在复刻昨晚做的梦。”
话落,裹在肩头的掌心紧了紧,沈时序撑着单掌,挺.起.腰身,视线从上方落下来。
他的双眼在失神。
朦胧中,陈嘉之倏地明白,这句话对于他来说是何等刺激。
彻底丢了脸皮儿,他颤巍巍地补,“梦里,我感觉到你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就像现在这样,很.烫。”
“还感受到了你的呼吸节奏,响在我的耳边,耳朵很痒。”
“我的心也很痒,想你帮我挠一下。”
“但你顾不得,咬了我的下巴,让我说不出话。”
语言真是这个世界最美妙神奇的存在,让虚无缥缈的东西具象化、实质化。
闻言,沈时序低下头来,咬住他的下巴,齿列轻轻磨了磨,一.股.滚.烫的气息从喉咙深处淌出,“继续说,继续.做。”
“我哼了一下,你就放开我了。”
依言,沈时序放开。
“然后你亲我的脸,还有眼睛。”
沈时序亲他的脸,亲他的眼睛。
手掌交握紧了些,手指掌.控神经,语言掌.控反应。
可明明陈嘉之才是主导者,他的睫毛却颤动不已。
虚无的梦境和美好的现实重叠。
根本分不清。
他双眼失焦,痛苦地、小声地,叫沈时序的名字。
他说,“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单掌托着他脖颈,汗湿的鼻尖擦刮过鼻尖,沈时序问,“手酸了吗?”
“没有”陈嘉之曲.起.腿,难.耐地哼出声,“跟你一样难受。”
话音落,下巴湿了。
沈时序抱着他喘了一会儿,然后在床边跪下,把头埋低。
因为头部伤口刚刚愈合,小腿骨裂也没完全长好。
不能过于剧烈运动,所以不必刻意延.长.时.间.放.大.感官。
只是比以前都要重,都要深。
隔了会儿,陈嘉之呼吸中断几秒,随后,胸腔才闷出一声如同小兽般濒死的哀鸣。
太猛烈他承受不来,极致的麻痹中,呜呜地哭了。
沈时序起身,动作温柔,给他擦眼角泪水,怜惜地说:“这么快乐哭什么。”
“太丢脸了”
“哪部分丢脸,是边.弄.边复述梦境,还是太快?”
没等到回答,身体太孱弱了,问完陈嘉之就握着他的大拇指,直接昏睡了过去。
陈嘉之醒来时,躺在大床上,窝在沈时序的怀里。
正午阳光从阳台透进,还有几声清脆鸟叫。
“醒了。”
“嗯”
“看都不看我。”沉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沈时序搂紧他,“害羞了?”
“没有”陈嘉之无力辩驳,“你都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我没看你。”
床单响起悉悉索索,陈嘉之抬眼,看到沈时序的眼睛里有些红血丝,听见沈时序说,“我一直在看你睡觉,说了什么梦话我都知道……”
“骗人,我从不说梦话。”
“要给我给你复述吗?”
“不想听。”不用想,绝对是浑话。
笑了两声,沈时序问,“还难受吗?”
陈嘉之登时就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些时候的话,怎么还要反复说。”
“跟你学的叭叭。”沈时序说。
“烦死,以后不准讲了,不然告诉妈妈。”
“告诉呗。”
“我发现你现在怎么这么无赖啊。”红着脸凑近,陈嘉之像做贼似的小声问,“难道你不怕妈妈知道吗?”
“为什么要怕,你说你难受,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难受?”
“臭不要脸。”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