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5 / 29)

人送你过去。”

即刻应验的诅咒让陈嘉之再也承受不起,在楼梯上他一脚踏空滚落,醒来后就不会说话了,对外界也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说这跟摔伤并没有关系,就是最为严重的PTSD。

后来陈舒鹤好起来,和陈萌便带着他去了瑞士,一是要把Harvey骨灰送回去,二是陈嘉之几乎没办法在大城市生活,因为他看到车子就会满地打滚着尖叫。

为了离开这个伤心地,他们干脆在瑞士某小镇定居。

对于照顾陈嘉之来说,陈舒鹤年纪大很多事情没办法,陈萌也大不方便,所以请了心理医生随家治疗。

那是离开C市的三年了,那天夜里窗外响了一声车喇叭,陈嘉之又开始尖叫,心理医生从隔壁赶来,竭力安抚着,食指竖起抵在唇边不停“嘘、嘘。”

那天,是陈嘉之三年以来第一次发出尖叫以外的声音。

一个有声调的“xu”

陈舒鹤端详一阵儿,猛然醒悟,“他在说中文!小宝在说中文!”

心理医生拿来纸笔引导,反复发出“嘘”的动静,于是,陈嘉之在纸上歪歪扭扭画了一个“X”。

“小宝,这个人对你很重要是不是?你是不是记得他?”

“小宝,他是谁?”

后来,心理医生暂且把“X”定为X先生,在不断治疗下。

第六年,他重新学会写字,以及简单表达。

第九年,他勉强恢复正常人生活,写自传在外网火起来。

第十一年,陈舒鹤没有应验诅咒,自然死亡,陈萌也活得好好的。

然后,他回国了。

圍-月孛-湜-★-★-鴨

车子在夜景下行驶,陈嘉之望着陌生的前路,“就算没有胃癌,我只会选择性地解释,而现在已经用不着解释,我也不会解释。”

“他那么聪明,我说一句,他能找出十个漏洞。”

“再说了,那并不是他的错,也并不是好事,不是吗?”-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大年三十。

陈嘉之起了个大早,打算让玉芝兰送了些菜和馄饨来,没想到玉芝兰已经闭店休息。

前段时间陈萌打电话来问,有没有和好,当时正处于暧昧昏头期,陈嘉之说可能快了吧,陈萌催他去国外过年,但因为化疗原因暂时不能离开,陈嘉之只能胡诌可能会跟沈时序一起过年,当然陈萌就不催他了。

所以,陈萌认为他跟沈时序在一起国内过年,而沈时序认为他回瑞士过年。

所以,新年前后至少三天,他不能出现在国樾,为此,必须提前准备好食物。

按谎言,他今天就应该在飞机上,出不了门,问题也不是很大。

国内外卖高度发达,生鲜超市可以送一切,零零碎碎买了一大堆速食玩意。

冻水饺,速食米饭,方便面,面包水果,搁冰箱都快装不下。

食物搞定,虽然几天前定期上门的保洁阿姨才打扫过,但陈嘉之还是再把家里收拾了遍。

光打扫家花了整整一上午,他累瘫在沙发上,26层算中高层,依稀能听到车喇叭声,不过今天丁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他爬了起来,在阳台上眺望,从前总是堵车的高架和各个街道空空如也。

偶尔划过几辆,也是匆匆忙忙。

小区里有几个小孩子在放鞭炮,上面听就像倒豆子那么小,一点都不响亮。

陈嘉之看了会儿进厨房,研究自热米饭。

蒸汽腾腾,还挺新奇,不过有点咸,现在不能吃重油重盐,吃了两口放进厨房垃圾桶,又吃了个大苹果解渴,就在这时接到了陈萌的电话。

“嘉宝,吃午饭了吗!”

把平板调高了点音量,《舌尖上的中国》纪录片听起来很热闹,陈嘉之提着精神,“正在吃,小姨,你呢。”

“跟沈时序在一起吃饭吗,哇,你已经在他家过年啦?”陈萌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