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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疯了一般窜走

这个家,安生不到两分钟

“我自己上,不要你给我上。”陈嘉之欲哭无泪。

额角一跳,沈时序觑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上?”

“不早说!!”

一道白晃晃的小瓶子抛到手中,沈时序冷笑一声转身回到客厅,几分钟后陈嘉之出来了,然后血压都高了。

喷雾药粉是耳垂也有,嘴角也有,更难以理解的是,怎么能弄到脖子上去的?

这傻子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糖,边找边嘀咕,“好苦好苦。”

一颗奶糖下肚,药算是白瞎了。

喝停疯跑的大侠和家宝,在数不清今天多少次叹气中,沈时序拽着陈嘉之坐下,“这个药喷完,三个小时内都不能进食和喝水,没看说明书吗?”

“啊?”皱成一张苦瓜脸,陈嘉之问,“这个药不能吃吗?”

沈时序静静瞧他急。

“完了,全吞下去会怎样啊!”

“会死。”

“”哀怨的眼神飞来,傻子傻问,“你骗我的吧。”

“一般智商30才会问这种问题。”

“沈时序!!!”或许坐下智商便占领了高地,灰蓝色的眼珠子溜溜转个不停,陈嘉之仰起脸笃定地说,“是你把药拆封的。”

抱着双臂,沈时序漫不经心地问:“不能拆?”

“能拆,但是你只给了我药瓶。”眼神狡黠,陈嘉之一字一句,“也没给我说明书,也没讲注意事项。”

眨眼间,他恍惚好像看见沈时序微微错愕,不太确定地说:“你故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默片刻后,沈时序说:“想你吃点苦,看看会不会哭。”

简直气死,陈嘉之信以为真,话说得越多嘴里越苦涩,舔舔嘴角才察觉有药粉,用手指摸了摸。

笑了一声,沈时序立马掏出手机点开相机,把屏幕对准他。

陈嘉之惊呼:“天,怎么到处都是。”

——咔擦,手指在侧边轻轻一摁,画面刹那定格消失。

“你敢偷拍我?!”陈嘉之去抢。

手机稳稳落入黑色裤袋。

沈时序:“是明拍。”

“快点删掉!”

如果没看错,刚刚那个表情简直呆到毁天灭,陈嘉之伸手去抢,手屈着劲儿往裤兜里钻,但裤兜又不是包,更何况沈时序的手也还放在里面,他屈着手指硬往里钻,隔着清薄温热的布料摸到下面鼓.胀的肌肉

骑虎难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所幸手指碰到了金属边缘,但下一秒手指被握住,沈时序面无表情,“构成猥亵了。”

缩了缩脖子,陈嘉之心虚地说:“不删就不删呗”

飘闪的视野里,沈时序放开了他,但再次伸出的手已经靠近了脖子,虚虚圈握,带着丁点儿的力道往下一摁,他整个人便顺势躺倒上沙发。

面前,那张冷淡英俊的脸还在靠近。

心跳和呼吸刹那止息,长睫颤动不已,他认命般闭上眼睛。

视觉失灵,听觉扩大。

温热的呼吸落在鼻尖,看不见目光灼灼,只听得见嗓音沉沉。

沈时序说:“张嘴。”

隐秘的期待裹挟了心脏,呼吸簇簇中,陈嘉之依言张嘴。

然而,漫长又短暂的等待里,吻并未落下,反而传来一声轻笑,接着口腔一凉。

——苦涩的药喷进口腔

“烦死!!”

恼羞成怒的他猛地睁眼,推开沈时序,胡乱抓了把蓬松微卷的头发,急急转向侧边,耷拉着肩膀坐着。

背影活像被调戏了的小媳妇儿。

听见沈时序还在笑,正想反驳来着,耳垂忽地一凉。

视线后移,耳垂落着湿纸巾,指背时不时刮过发梢和脸颊,酥酥麻麻的。

“明天我要上班,这几天你安生在家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