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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药箱里,抬眼说:“它在担心你。”

“那该怎么办?”

“去抱它。”

一个简单的指令自然让摁压伤口的手离开,也就在附身去抱猫猫的瞬间,沈时序直起身,屈膝压住陈嘉之受伤的小腿。

茫然一瞬,同时再咔嚓一声,陈嘉之蓦地睁大眼睛,身体也在剧痛中绷紧。

没有时间思考,去抱家宝的手就近换成沈时序的肩膀,额头死死抵住他颈窝,辗转着蹦出一句:“疼——”

但处理伤口的手非常迅速,沈时序的动作几乎毫无迟疑。

疼到两眼发黑,恍惚间,眼底冷光再次闪过,他带着哭腔:“不要了不要了。”

疼痛没有预期加剧,下一秒沈时序松开压住他的腿,把尖端夹着一小块裹着血肉的指甲医用剪刀,放回药箱里的酒精托盘里。

足足喘了两分钟,陈嘉之才松了手,眼睛红红的,但眼泪硬生生没有落出来。

指甲撞错位必须处理,不处理自然脱落的话,疼痛可比两分钟要漫长。

照以前早闹了,刚刚疼成那样也没哭。

真他妈揪心!

收拾好药箱,沈时序嗓音喑哑地说:“躺好,暂时不要乱动。”

染血纱布和组织都要扔掉,他去到厨房,待感应垃圾桶自动打开,扔医药废料的手一顿。

垃圾桶静静躺着三样东西。

速食米饭,方便面,苹果果皮。

今天是大年三十,是吃团圆饭迎接新年的日子。

在这个日子里

艰难地从肺腑呼出灼热的气息,他双手撑着厨房台面,忽然有些直不起腰。

外面客厅,见沈时序久久没出来,陈嘉之已经想好了未回瑞士的三百二十种借口,还想问,为什么它也叫家宝。

不过,不太敢。

少顷,折返的脚步响起,陈嘉之看到沈时序从厨房出来,挣扎着坐起,“我其实——”

“吃饭了吗?”沈时序低低问。

“什么?”

“晚饭吃了没。”

居然没有审问,陈嘉之有点受宠若惊,“吃吃、过。”

看了他一眼,沈时序在沙发上坐下,,“吃的什么。”

很心虚,所以回答格外小声,“玉芝兰送来的。”

话题就此终止,余光里偷偷瞟沈时序的侧影,陈嘉之仿佛get到了什么,“你刚刚才下班是不是?”

“嗯。”

“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

说完这句,沈时序拿出手机走到阳台,看样子准备关门打电话,他回头问,“想吃什么?”

说来是有点饿了,不过得撒谎啊,陈嘉之摇头,“我不饿,你现在要让人送吗,现在还有人送吗?”

沈时序并未回答这两个问题,又重复了遍,“有没有想吃的?”

自己没吃饭干嘛要问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反正瞎答吧。

“我会做三明治。”陈嘉之爬起来,“你要吃吗?”

“躺好别乱动,快点说想吃什么。”沈时序在拨号,“什么都可以。”

是不是搞错了对象,更何况哪还想吃什么,是打算吃过饭才审问吗?

总之陈嘉之摇头,“你选你想吃的。”

阳台门被关上,隔绝了冷风也隔绝了话音。

“时序?要送水到楼上来吗?”珍姐以为他带猫都回麓山了。

“珍姐麻烦你和另外两位阿姨做点东西。”

“呀,晚饭没吃饱吗,正好我们还在准备明天的食材呢。”珍姐问,“要吃什么我现在给你送上来。”

“我没在家,你现在做我马上回来拿。”

“好的,要吃什么。”

“不要剩的,全部新做,家里有什么?”

过年各式菜准备的最齐全,什么都不缺。

“后院水箱养着海鱼,虾不错,青菜和肉菜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