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好一些。”
顾怜躺在他怀里,继续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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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辰还早,街上的花灯还没有挂起来,要等到天色再暗一些,满街的花灯照的街道亮如白昼一般。
顾怜最后只带了乞巧时买的那支流苏簪,简单挽了个发,便打算出门了。
她宁愿简单些,也不愿意戴那支簪子。
萧迟砚走在她身侧,两人衣袖相擦。
在巷子口处,有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似乎正在等人。
顾怜认得这匹马,是那日回城时萧迟砚带她骑的,只是她那时处境太过糟糕,没空欣赏。
今日得闲,她有些疑惑地‘咦’了一声,在离那匹马半丈远的地方站定,见马儿浑身毛发水滑,通体漆黑,应当是被照料得很好的缘故,就连尾巴都梳的蓬松顺滑。
见她好奇的模样,萧迟砚道:“他很通人性,不会伤到你的。”
得到他的保证,顾怜尝试着往马儿头上摸了摸,马儿还低下头来,轻蹭她的掌心,和主人竟然莫名有两分相似。
思及此,顾怜忍不住笑了一声。
“萧大哥,你要带我骑马?”
“对,”萧迟砚点头,“现在时辰还太早,我想或许可以先带你出城走一走,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灯会。”
他的这个安排倒是格外细心。
顾怜点点头,含笑道:“好。”
好像无论萧迟砚说什么,顾怜都会笑着应好,看起来又娇又乖。
“手给我。”萧迟砚伸出掌。
树叶渐渐染上橙黄,他站在秋日昏沉沉的日光里,一时间竟然也显得格外温柔。
芙蓉色的裙摆扫落粉尘,风过时落叶簌簌,秋日的一切都柔和得不像话。
顾怜见四周无人,将自己的掌轻轻放到他的上面,微微垂了眸,掩下心头那一丝轻颤。
她今日穿的虽然素净,发饰也简单,却并不寡淡。
萧迟砚将她腮边的碎发拂到耳后,并不再多说什么,将她抱到马上,然后翻身上马。
“萧大哥!”他的举动太过突然,顾怜忍不住想要转身抱住他的腰身,语气里满是惊慌,“我害怕!”
萧迟砚将帷帽戴到她的头上,将她牢牢护在怀中,安抚道:“别怕。”
顾怜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好像是在擦笑出来的眼泪,不解道:“弟妹,你在说什么?”
她摊了摊手,“我素来胆小,就连鱼都不敢杀一条,更何况是……你口中的他呢。”
顾怜的笑意敛下来,忽地便静了,沉声道:“杨圆,少管我的事情,你做你二房的少夫人,我做我大房的少夫人,不要再越过我的底线,不然……”
她的话未说完,手中被拧成一团的帕子再展开时已经撕裂成了两半。
杨圆后背一凉,还未反驳,便见顾怜转身离开。
她走的那般决然,好像根本不觉得自己刚才是在威胁自己的弟媳。
杨圆的嘴张了张,说不出话,心里被厌恶、恐惧、后悔、烦躁等情绪占满,种种情绪让她的面上青红交错。
顾怜回来时心情格外好,威胁恐吓杨圆一番,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当然,她不能做什么,也不会做什么。
少了窦闱这件事本就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幸好府里的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的火灾,并未往其它方面想。
她回到宴会时,一位小姐正在抚琴,琴音袅袅,十分悦耳。
萧静瑗见她回来,忙凑了过来,好奇道:“嫂嫂,你怎么做的,快告诉我一下!”
“没做什么,”顾怜想了想,“唔,我跟了她一路,本打算借机会吓她一下,谁知道她步子太快,我还没说上两句话,她就走了,没什么意思。”
萧静瑗也附和,“对,真没意思。”
她的脸颊鼓起一些,又去摇顾怜的胳膊,撒娇道:“嫂嫂,我和你最好了,我去你那儿住几天,让小侄儿和我一起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