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擦笑出来的眼泪,不解道:“弟妹,你在说什么?”
她摊了摊手,“我素来胆小,就连鱼都不敢杀一条,更何况是……你口中的他呢。”
顾怜的笑意敛下来,忽地便静了,沉声道:“杨圆,少管我的事情,你做你二房的少夫人,我做我大房的少夫人,不要再越过我的底线,不然……”
楚怀安脸色一臭,无奈笑道:“你这小子。”
醉云天的酒是特制的,就是为了让客人尽兴,其功效不言而喻,隔壁瑞王的雅阁里也送了两壶进去。
楚怀安摩挲着酒杯,若有所思道:“真不知晓他怎么在当面上装出对王妃深情款款的模样来的,我都害怕是大家眼睛都被毒瞎了。”
萧迟砚不语,闻了下酒壶,又放回去。
等又过了约莫两个时辰,隔壁才终于传来动静,瑞王和司天监监正一前一后离开,在监正离开时萧迟砚便跟了上去,在他回府之前将人打晕带到了太子私宅。
楚怀安刚听完探子传来的消息,拿着短匕,在司天监监正的胳膊上划了一刀,将他痛醒。
司天监监正姓尹,已是不惑之年,平日里从不参与朝堂之争,如今突然有了站队的趋势,有些令人琢磨不透。
尹监正捂着胳膊疼醒,一睁眼就看见这个煞神,险些又被吓晕了过去,哆哆嗦嗦道:“臣参见太子殿下。”
他的胳膊上伤口正往外汩汩流着鲜血,应该是伤口很深的缘故,他整个左肩都无力垂下。
萧迟砚就站在楚怀安的身后,等着他问话。
“本殿很好奇,瑞王究竟是何处打动了你,不知尹监正可否告知一二?”
夜色幽幽,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尹监正似乎在思考着,一直等到面色发白了,才终于小声答道:“瑞王殿下约臣出去,且如今朝堂上关于瑞王继承大统的传言沸沸扬扬,臣……不敢不从啊。”
楚怀安沉默了一下,转头对萧迟砚道:“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聊一聊。”
朝堂上的关于此类的传言从来没有停止过,楚怀安没有管过这些,虽听在耳里不舒服,私下里也抱怨过,但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他知晓自己不得父皇喜欢,母亲也没有娘家支撑,地位尴尬,能做好自己目前身为一个太子该做的事情并与瑞王打得有来有回,就还算满意。
萧迟砚并不多说什么,也忽略了尹监正求救般的目光,从后院出去了。
楚怀安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谈什么也不是他该管的。
现在天色已晚,街道上行人寥寥,萧迟砚买了一碗汤粉给顾怜,在路过醉云天时步子顿了一下,又很快离开了。
这家的汤粉是顾怜爱吃的,汤底很淡,却很香,之前她还特意让府里的厨子尝过,只可惜不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来。
已经过了亥时,天色很晚了。
顾怜睡不着,坐榻上缝鞋底,她打算给顾钰还有萧迟砚一人做一双,鞋面用的都是玄色缎面,耐脏,鞋底缝了四层,穿起来会舒服一些。
其实她现在不太爱做绣活,以前做的多了,现在一看就感觉累得慌,但为了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人做,又感觉很有意义。
院里传来些轻微的响声,小黑狗叫了两下又很快安静。
估摸着是萧迟砚回来了,顾怜将缝了一半的鞋底子放到篮子里,开门去接他。
“怎么还没睡?”
看见屋里为自己留的灯,萧迟砚心里暖暖的,过来牵起她的手,“是在等我吗?”
“不是等你还能等谁?”顾怜见他手里还提着一碗汤粉,笑道:“这么晚了,要是吃了发胖怎么办?”
“不打紧,”萧迟砚道:“克化克化就好了。”
顾怜脸一红,低声道:“才不呢。”
许是时候已经很晚的缘故,店家在汤粉里给的浇头也格外多,顾怜吃了小半碗便吃不下了,剩下的萧迟砚吃掉,她便去漱口。
漱完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