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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犹怜 风吹起游鱼 64877 字 2个月前

顾怜跑来,并不敢直视他,将他的帽子双手捧着奉还,低声道:“伯父,这是您的帽子,萧大哥他无意顶撞您的,请您莫要与他见气。”

萧远见这种为了名分不择手段的女子见的太多了,此时他冷哼一声,将自己的帽子接过,见她手上有灰尘,而自己的官帽上干干净净,道:“我们家的事,还轮不着你操心。”

而后进入车厢后马车便扬长而去。

顾怜心里有一丝愧疚,但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虽说她想要的的确多了些,但对萧迟砚也算是真心,真心换真心,没有什么高低贵贱。

她慢慢走回门内,见萧迟砚正在等自己,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萧大哥,你先去歇着吧,我去看看阿兄的伤如何了。”

萧迟砚此时心底也说不清是何种滋味,但眸光落在站在屋檐下抿着苍白的笑对着自己的人时,心底的天平还是倾向了她这边。

两情相悦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罪过,若顾怜是罪人,那他也是罪人。

“去吧。”

待他先离开,顾怜先嘱咐了厨房炖一盅鸡汤送过去,然后才去顾钰的院里。

由于有了昨日那惊险的一遭,绪兰晚上也被留了下来,睡在顾钰院里的侧屋,不过顾钰的门前还是守了好几个人,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顾怜去时,意外正在发生。

绪兰端着药碗,正要喂过去,她手里那碗药还在不停地冒着热气,看得人心里发慌。

顾钰伤着了脑袋,不大能动弹,一个不留神就被烫到了嘴,此时正一只手捂嘴一只手捂头,被气得不轻,嘴还痛。

绪兰不解,摸了摸药碗,“也不烫啊。”

她捧的是木碗,自然不烫。

顾怜看不下去了,走过去道:“绪姐姐,药还是烫的,你吹一吹再喂给我阿兄。”

顾钰躺在床上,神情颇为哀怨地看了胞妹一眼,但见绪兰面上的关心不似作假,又想起她昨日舍命救自己之事,还是慢慢别过了眼。

绪兰舀了一勺药,尝了一口,‘嘶’了一声,“的确烫。”

她倒是个有心的,不知从哪儿摸来的蜜饯,将药喂完后还贴心地往顾钰嘴里塞了一颗,哄道:“药不苦,咱们不怕啊。”

顾钰又是脸红又是恼怒,头更疼了些,最后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顾怜估摸着,再被绪兰照顾两天,自家兄长都能拖着没好的脑袋去户部继续当差了。

树影浅淡,暑气渐升。

萧远在马车上想了许久,觉得长子能不声不响做出这件事,定然得了沈氏的同意,一时心底有些不畅快,想起来那年沈氏也是瞒着自己将长子送去陇右之事,心头更是郁闷。

待到回府,他先去了萧老太太府里。

萧老太太已是花甲之年,早就不掺和府里儿孙的事情了,但却依旧是主心骨一般的存在,儿子儿媳遇到难题,总会来请教老太太该如何做。

进了老太太的院子,林妈妈先去通报了一声,才领着萧远进去。

萧老太太方用完晚饭,正在练字消遣,见儿子来,示意他坐下,等手里一副字写完,才问道:“今日来寻我,是为何事啊?”

“母亲,”萧远道:“您可知晓迟砚搬出来府内,打算修缮将军府自立门户了。”

萧老太太似乎有些惊讶,来了些兴趣,“哦?这是为何?”

待到萧远将萧迟砚与顾怜的事情说出来后,萧老太太只是点了点头,面上并无任何不满或者不高兴的意思在。

“那姑娘你见过了?感觉如何?”

“儿子并不了解她,只知晓她生了一副美艳的皮囊,”萧远顿了顿,“看着还过得去。”

“还过得去不就行了?砚儿喜欢,那便让他娶进来,何必这般纠结?”

萧老太太将笔扔进笔洗,似乎不大明白儿子的症结所在,坐直了身子看他。

萧远皱眉道:“母亲,儿子听说那女子无父无母,家中只有一个兄长,还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