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顾怜已经又悄悄回了家。
见顾钰已经将碗洗好,她忍不住道:“阿兄,白小姐来了。”
顾钰动作顿了一下,没答话。
顾怜看自己涂着药膏的手背,也没继续说什么,在院里逗小黑狗玩儿。
大约半刻钟以后,有极轻的敲门声响起。
顾钰擦干手,道:“小怜,我出去看看。”
顾怜点头,“去吧。”
老板现在巴不得能站远些,忙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顾怜走了两步,被拉住手,也回应似的回握了一下,开始看首饰。
许是这么多年拮据的日子使然,她在买时总会下意识地看一眼小木牌上的标价,结果逛下来一圈,一个也没舍得买。
她想要往外走,“萧大哥,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萧迟砚却牵着她径直走到老板面前,将她方才依依不舍看了许久的一条赤金累丝镯、一对紫玉耳铛和一支玉燕钗一支珍珠钗拿了出来。
顾怜有些愣愣的,一直到萧迟砚替她佩戴耳饰时,她才抬眸望向那双真诚而又专注的眼。
走出店铺时,她一直回忆着方才萧迟砚认真专注的模样。
其实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但……
顾怜摇摇头,将这些思绪抛出脑中,她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帮助兄长仕途顺遂,能够早日为父母洗刷冤屈。
二人走走停停,顾怜逛得慢,萧迟砚也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模样,全程跟在她的身后,俊朗温柔的模样看呆了许多过路的小娘子们。
待走到街道尽头,繁华消失,到了院门口,萧迟砚拉着顾怜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只默默注视着她。
顾怜会意,抱了抱他后便回了院子,她今日实在是累着了,草草洗漱后便歇下。
而萧迟砚回院后,则把自己昨日列出来要带顾怜做的事情都一一划掉了,末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给自己留了一句‘甚好’的评语,才心满意足睡下。
次日中午,楚怀安便来了萧迟砚这边。
他开门见山,直接便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那顾姑娘坦白身份?你难道要瞒她一辈子?”
他这话说的有些太过严重,萧迟砚轻蹙了下眉,道:“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她。”
撒谎从来不是一件好事,撒了一个谎,日后或许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填。
楚怀安道:“那你打算怎么解释,另外租一个庄子,每年回去种两个月稻子吗?还是告诉她,你是萧家流落在外的大公子?”
萧迟砚挽起衣袖,淡声道:“太子殿下很闲么?您自己东宫里两个良娣的事情都未解决,还有心思来管臣的事了。”
楚怀安一噎,“好吧,那我不说了。”
见他要练拳,楚怀安在院里晃了一会儿,去街上买了一包糕点,便轻声敲响了顾怜家的门。
顾怜正在缝制顾钰秋日要穿的衣裳,听见敲门声,以为是萧迟砚,整理了一下头发,便去开门了。
见着来人,她有些惊讶,来不及说什么,便见楚怀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顾姑娘,我有话要问你,”楚怀安指了下隔壁,“他不知道。”
来着是萧迟砚的表叔,虽然身份不一定是真的,但顾怜还是客气让他进门了,不过院门开了半扇。
顾怜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楚怀安,想了想,道:“不知楚公子来是为何事?”
楚怀安先将送她的糕点放在桌上,才客气做到一边,道:“顾姑娘,我们家迟砚年纪也不小了,未来的事情总要考虑考虑,也不知道顾姑娘是如何想的?”
他的话题开的不算隐晦,顾怜却不想那么直白的答,只道:“顾怜无父无母,婚姻大事凭兄长做主,旁的,便全听萧大哥的。”
顾怜犹豫了一下,端了一盏茶给她,“绪姑娘,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您早些回吧,若是家里人担心,就不好了。”
“不是我不想走,”绪兰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