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走太远,只要出城,好歹安全很多。”
顾钰摇摇头,“我是皇上的臣子,太子殿下更是于我有恩,我不能走,那是懦夫的行径。”
“说得真好,”绪兰支着脸颊看他,眼里都要冒光,“顾钰哥哥真棒,我就算是死了也要爬过来和你死一处。”
如果顾钰打算走,绪兰不会拦他,只会觉得失望,并且放弃这个胆小怕事男人,但是顾钰并不打算走,绪兰越发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错了。
听见这句话,顾钰将她的嘴捂住,“不要乱说话。”
绪兰眨了眨眼睛,似乎在问为什么。
顾钰则是放下了手,起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没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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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好像只是顾怜的一场梦,云晚和浅盈之间再没有显露出任何的不同寻常来。
但这是一场噩梦,顾怜只能安慰自己好歹她们其中有一人是萧迟砚的人,她起码不会这么快出事,如此胆战心惊过了两三日。
这日天晴,浅盈很早就出门去买菜了,顾怜在院子里晒太阳,她这两日总是睡不好,夜里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被惊醒,但无论是为了什么,她都不能明目张胆将自己的忧虑显现出来。
日光将后背照的暖烘烘的,顾怜闭着眼睛假寐,对着院门的方向。
在她的身后的左侧屋里,云晚的房门开了一条小缝,她的目光沉寂,看着顾怜纤细的背影,生着疤痕的一半脸藏在阴影之中。
过了约莫几个呼吸的时间,云晚才将门合起,几乎是同时,浅盈提着菜篮子回来,声音又清又脆,“姑娘,我回来了!”
她笑时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云晚的房门,见是紧闭着的,才又将视线收回,“果然去的越早买的鱼就越新鲜越便宜。”
浅盈给顾怜看她买的菜,“买了干笋和排骨来炖汤,还有新鲜的鲫鱼和芸苔,都是姑娘您吃得惯的菜。”
顾怜还未从昏昏沉沉的困意中清醒过来,对着她笑道:“不要总买我爱吃的,你喜欢吃什么也买些回来。”
浅盈挽起衣袖蹲到井边打算处理鱼,“姑娘爱吃什么,奴婢就爱吃什么。”
见顾怜眼下有些青黑,浅盈又将她往屋里推,“您快去睡一会儿,是不是这几日有些热了,您晚上睡不好?”
她面上的关心不似作假,顾怜承了她的好意,回了房间休息,她看了眼在被子里睡的脸颊红扑扑的小萧忱,和衣而眠在他身旁,将他抱在怀里,过了许久,依旧无法睡熟。
云晚的武功好,而浅盈擅长毒术与医术,只要任何一个人对她起了杀意,她和孩子都躲不过。
顾怜侧了个身,将藏在被子下的一叠银票拿出来,数了数,又放回去。
闭上眼休息,哪怕是醒着的,但也能叫疲乏的精神好一些,再听见浅盈的敲门声时,已经是中午了。
“姑娘,奴婢做了甜汤放在桌上,您是先吃饭还是先喝汤?”
顾怜按了按额,答道:“我马上出来,先吃饭吧。”
她怀里的小萧忱也醒了,正趴在被子里用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她,与她的目光对上时,张着小嘴笑出了声来,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拱到了顾怜的臂弯里。
顾怜将他抱起来,看着他与萧迟砚相似的眉眼,将心中的酸楚按下,穿鞋出门去。
浅盈中午做饭热了满头大汗,刚在井边洗了一把脸,来到厨房门口时就见云晚偷偷摸摸往她给顾怜放着的那碗甜汤里面倒一些粉末进去。
她经常用毒杀人,自然知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浅盈两三步上前去,一掌将云晚拍开,“你在做什么?”
云晚捂住被她打过的地方,勾了勾唇,没答话,回了房去。
浅盈被她这番举动弄得恼火,却也不能真的与她打起来,现在局势未定,先动手并不是聪明举动。
她将预备留给自己的那碗甜汤和给顾怜的相交换,一转过头,就见到顾怜正看着她。
浅盈有些慌张,“姑娘,你听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