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连忙接话道:“对啊萧大哥,这是顾姐姐亲手做的莲花酥,我昨日来送酥糖都没见着你,我是新搬来的,叫方禾苗,萧大哥叫我禾苗就好。”
萧迟砚原本不打算收,但面前女子眸中仿佛揣了两分期待般,粉嫩的唇轻轻抿着,好像只有他收了才会绽出笑意来。
但他还没动作,顾怜身旁那个很年轻的男子便催促道:“萧大哥你快收下吧,顾姐姐都没给我送,只给你一人了。”
方禾苗生的浓眉大眼的,说话也有些憨,叫人讨厌不起来。
萧迟砚点点头,将顾怜手中包好的酥饼接过,本来打算关门,院门方合上一半,便听方禾苗道:“顾姐姐,萧大哥怎么有些凶?他不理我,是讨厌我吗?”
然后是女子柔柔的声音,“萧大哥话少,但是个热心之人,你往后便知晓了。”
萧迟砚细细体会了‘热心’这两个字,还是将剩下的半扇院门关上了。
还没等坐下,敲门声又响起。
萧迟砚沉默了一瞬,起身开门,门外是正咧着大嘴笑的方禾苗。
方禾苗道:“萧大哥,你可以给我吃一块酥饼吗?顾姐姐家里困难,我不忍心吃她的,吃你的可以吗?”
萧迟砚:“……不可以。”
话落,他将院门合上,不打算再理这个小孩子。
他今年二十有三,方禾苗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确算是小孩子。
待到终于坐定,萧迟砚将油纸包打开,见里面是几个品相还算不错的莲花酥。
只是他向来不爱吃糕点,尤其是酥饼之类。
萧迟砚本打算将莲花酥收起来,但想起方才顾怜期待的模样,还是拿起其中最小的一块,小小尝了一口。
这和他记忆里的酥饼没什么两样,一样的不算好吃。
萧迟砚将一块吃完,便将剩下的全都收了起来,然后倒茶将那干巴巴的感觉咽下去。
门外,方禾苗吃了闭门羹也不恼,摸了摸鼻子便继续去扫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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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上费了一番力气,中午是顾钰做的饭。
他现在背上的伤好了个囫囵,能有稍微大些的动作,但还是不能使太大的力气,不然有些深些还未脱痂的伤口便会裂开。
顾怜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穿针,继续绣夏衣。
其实若单纯将裁好的布料缝起来,衣裳也能穿,但他们家好不容易做一次衣裳,顾怜还是想做的精细些,总归绣活她天天都做,也不大觉得累。
今日午饭没什么花样,一盘炒青菜,一盘辣子炒鸡蛋,就连小黑狗都没闹着要再添。
待到饭后,顾钰很是含蓄地问道:“小怜,你觉得萧大哥为人如何?”
顾怜咬断线头,头也不抬答道:“阿兄觉得呢?”
“萧大哥自然是个好人,”顾钰做饭时便一直在想,到底妹妹长大了,寻常女子十六岁嫁人的都比比皆是,自己不该问那么多,但还是太过关心胞妹,忍不住问了出来,“阿兄是问你如何想。”
“我自然也觉得萧大哥是个好人,”只有在兄长面前过了明面,日后她若是再做什么,才不会被阻挠,“那夜阿兄不在,李屠户半夜翻墙,是萧大哥救了我,这个恩情我一直记着,还有后来阿兄生病也是萧大哥去请的大夫,晚上伤口裂开,还是萧大哥帮忙。”
她说的句句属实,“萧大哥在我心里,的确是个好人。”
闻言,顾钰也不再说什么,只道自己知晓,便去习书了。
晚饭时,小黑狗又不见了,但顾怜这次没将狗洞堵起来,若是次次都堵,难免太过刻意。
到了夜深,第一户赵老太太家好像发生了争吵,儿媳常氏哭闹不停,哪怕顾家和他们隔着三个院子,也能听见。
顾怜被吵得睡不着,便靠在床头听了起来。
只是越听,她越没有困意,常氏在吵的,是其丈夫赵德在外养了个女子,甚至又生了个儿子。
顾怜犹豫了一下,披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