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交警的警告置若罔闻,驱动车辆在原地快速转圈,橡胶车轮在柏油路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轮胎印。
交警见状尝试向前靠近想要逼停面包车,面包车察觉到后闪起大灯,踩满油门不要命地朝人行道冲去。
因还没来得及拉起警戒线疏散群众,当面包车失控朝人行道冲去的时候,有行人直接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起来。
伴随着金属刮擦和玻璃碎裂的声音,面包车前挡鲜红一片,林荞当场发出惊呼。
有行人被撞击,事情的性质一下子变了,交警们片刻不敢耽误迅速出击,三辆车齐头撞向面包车生生将它逼停。
面包车驾驶员被制服后,行人被撞的方向传来凄厉的哭喊声,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看着倒在地上鲜血直流的女人急得跳起来,哭声撕心裂肺。
“妈妈!妈妈你起来啊!妈妈!”
“救救我妈妈!你们救救我妈妈!求求你们了!”
虽然已经有人拨打了120,但看女人的伤势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林荞不忍再看,偏过头想别开脸,却无意间看见驾驶座上苏正行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双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盘,嘴唇发白,神情异常紧张,额角还渗出汗来。
“苏总?”林荞试探地唤了他一声。
他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十字路口处的惨案,僵直着身子,脖颈处的青筋游蛇一般突起。
这个反应是……
林荞的心一沉,赶忙抬手挡在他眼前。
“不要看!”
她见过这种反应,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表征,他甚至已经严重到有躯体化症状了。
“你怎么会……”
她想问,却已经顾不上了,苏正行的呼吸急促,眼看着就要喘不上气。
想起以前看到过的疗愈方法,林荞赶紧探过去一把将人抱住,摘下他的眼镜紧紧揽住他的肩膀,让他的侧脸倚靠在她胸口,另一只手掌穿过他柔软的发丝从后脑一直轻抚到脖颈,一遍又一遍。
“别怕,我在,我在。”
温柔的抚触逐渐使苏正行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他的呼吸开始放缓,冻结麻木的身体也融化缓解,他被一股清淡的椰子香气包裹着,这种味道让他感到了安心。
“谢谢。”意识里的苏正行替现实中的自己谢她。
“你……”
林荞有些不忍,但苏正行能从她强烈的情绪波动里读到她的疑问。
苏正行是孤儿,但并非一生下来就是孤儿,父亲去世后母亲虽然改嫁去了邻村,却也不是全然抛弃他了,她还是会回来看他,即便次数很少。
每当他生病时,母亲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