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样。银色交领真丝睡袍初初勾勒出高挑身形,同色长裤遮住脚踝,平日扎在脑后的栗色头发散开,松软地披在肩上,发梢带一点卷曲,有一种掌控生杀大权的慵懒和倦意。
第一次看到穿睡袍的站立的霍烟,不习惯。
其实霍烟挺高的,比她高,目测175,跟她的长相一样具有强大的攻击性。
放在平时,蓝苏定会将这幕赏心悦目的景象好好欣赏,但现在,她没有心情。
自小到大,起码打从踏进蓝家的那一刻开始,她最怕的就是知道某人的秘密。除了霍烟之外,别人也不行。
知道得越多,越要守口如瓶,便越危险。
刚刚做笔录有一段时间一直在等,那十几分钟她想得有些明白,觉得霍烟那离奇死去的三任前妻,指不定也是知道了点什么。
倚着玄关的墙,没敢进去,甚至连运动鞋都没换。要是霍烟真打算动手,她反手开门就能跑。
嗒嗒
霍烟穿着拖鞋去卧室拿充电器,兀自行走着,最后坐到客厅沙发,一面充电,一面将平板的内容投影到电视上。跟在家里一样自在。
全程一门心思研究新闻,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头也没转,用余光看清一切,对玄关的人说:
“愣着干什么?去洗澡啊。”
蓝苏盯着那张堪比雕塑的侧脸,用牙齿咬着口腔内侧的细肉,手指扣着手机的音量键,甲床惨白。
“下一步,你想做什么?”
她要先摸下情况。
说着,霍烟的手机响起,是常年合作的,国内三大媒体之一的新闻总监。
霍烟扭头看了她一眼,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接通电话。
“对,是的,现在已经报警了,刚做完笔录具体情况还要等警方调查,我还不清楚是真枪,警方已经在现场找到了子弹壳和弹痕对,多亏我太太,她背着我跑了一路,不然我可能真的凶多吉少轮椅翻了,没办法用对,毕竟我走不了路,要是没她的话,真不知道怎么办”
不用想,这段通话内容一定是明天的头版头条。
但蓝苏在玄关口听着,心脏却跟泡在一个密封的坛子里一样难受。
瘫痪、走不了路、轮椅,霍烟如一个切身遭受苦难的病人一样平静地讲述今晚的遭遇。看她晃着脚尖扮演残疾人,有种看□□老大跟警察说自己是良好市民的割裂感。
“不用想太多。”
挂断电话,霍烟转头看向玄关不肯动脚的人,语气稍加一丝安慰,就当是为之前一门之隔的尴尬做补救。
“人前,我还是坐轮椅的霍烟,你还是体弱多病的蓝二小姐。”
是的,人前。
这么久都装过来了,还怕往后?
可蓝苏不是这么想的。
她守住自己的秘密已经用尽所有力气,如何再守住霍烟的?
而且,霍烟为什么就确定,她一定会帮她保守秘密?
木制衣架被抠出咯哒咯哒的声响,蓝苏嗫嚅了一下,问:
“你不怕我说出去么?”
霍烟的眼神停顿一刻,落到她那张写满戒备和逃跑的脸,漂亮的眼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