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堆放着杂物,并没有被收拾出来当客房。
永嫣神情恍惚的坐在屋子里面,听到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打开, 她这才回过神来,像是看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扑了过来。
柳子安带来的人都是训练有素, 常年训练审问各式各样的犯人, 如今这种情况自然也是有预想到的, 三下五除二就把永嫣制服在地。
柳子安更是不会落人口舌, 他很客气的行礼:“公主如今有些被刺激到了, 微臣很是理解,还望公主也谅解。你们抓紧放开公主。”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绝对不可以贸然就用刑, 得罪了公主事小, 最怕的就是会被皇后用这件事来做文章, 说之前的那些案情也全都是屈打成招的。
永嫣看着这么多人都进来了,也算是冷静下来, 她坐在被搬进来的凳子上, 终于能够重新回忆起来方才发生的事情。
“刚刚……刚刚我被婢女春泉叫过来, 以为是长姐有什么话要教导, 可是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长姐一身红色婚服晕倒在了床榻上。”永嫣惊魂未定,紧紧的攥着衣裙眼神空洞, 她说到这的时候,萧凝安也带着宁欢意来到这里听。
永嫣看到宁欢意进来之后,眼神一道精光闪过, 似乎更加坚定,她连说话都有力气了:“当时我想上前去查看是不是长姐喝了些酒, 不胜酒力才睡过去,可是还没靠近床榻,就见屏风后面一个男人窜了出来,将长姐掳走……”
话说到这里,宁欢意倒是觉着很奇怪,今日是公主婚宴,即便是不怎么讨喜的公主也毕竟有那么多大人物包括萧凝安和宁欢意愿意赏脸过来。
为了保证安全,没有刺客,公主府的人和其他大人物身边的侍卫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主子们可能因为喜宴而喝酒,可是他们这些侍卫却是很谨慎的,别说是偷偷藏进洞房里一个人,就算是公主府的狗洞都有重兵把守。
这番话逻辑不够自洽,萧凝安也觉得奇怪,开口打断:“那男子是何体征样貌?为何本王这些暗卫和侍卫们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偷偷溜进去?”
永嫣也觉得奇怪:“那男子身着公主府里的小厮衣裳,可是体型却很是魁梧,力气大的惊人,一只胳膊就能将长姐掳走。”
宁欢意示意将房门关上,到这个时候决计不能让那些夫人小姐们听到这件事情,万一有哪个嘴上不把门儿的,把这件事说出去,永依霜的清白可就不保了。
“为了保证安全,我拿着一把剪刀就追了出去,可是谁料那男人竟站在门口等着我,就为了把我的剪刀夺走然后行凶!!但因为我的叫喊声太大了,春泉来查看,男人眼看快惊动了你们,就只是草草捅了一剪刀便跑了。我怕他去而复返,只好又把剪刀拾回来防身。”
永嫣说完这话之后,额头上全是汗珠,似乎是记忆又把自己带回到那样的场景当中,重新经历了一遍,她脸色苍白,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害人凶手。
柳子安拿不定主意了,他审问过很多犯人,自然是知道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可是如今第二个在场的也就是永依霜此刻还昏迷不醒。
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永嫣放出来,他转过头去询问萧凝安的处理办法,而萧凝安在意的不是这两个公主的死活,她在意的是专门挑今日,要么是要栽赃给永嫣故意激怒皇后,要么就是冲着别人来的。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简简单单的行刺公主了,她不打算把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自己独揽过来,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才算有嘴说不清。
她低下头看了看在自己怀里的小王妃,宁欢意也是这样的想法,于是萧凝安这才道:“你们先分出一部分的人继续在这里看着永嫣公主,柳子安你再带着人入宫禀报。拿着本王的腰牌加急报入宫中。其他人在府内搜查。”
其实搜查根本没什么用处,行刺之人若真的不是永嫣而是什么魁梧男子,留下几个活口之后就不可能继续待在府里,萧凝安下令搜查只是为了给大家一个理由,放那些夫人小姐们回府罢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