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而后定在柳折林身上。柳折林亦含笑回望着她。旁边的宾客看到了,也不过以为二人在眉目送情。
一舞结束后,柳折林并未留柳瑟侍酒,让她退下了,随后继续与宾客们谈笑风生。
夜色渐渐深沉,有侍女前来撤去席上的残羹冷炙,换上鲜果香茗。宾客大多已有醉意,有的离席去外头散酒,有的醉倒美人怀酣然入梦,有的仍在高谈阔论。
柳折林邀请微醺的陈国舅下楼去散酒,陈国舅同意了。
二人下了阁楼,行过回廊花.径,绕过假山池沼,来到一亭子里,亭子四面是雕镂隔子,正要进去歇息,忽然听到一女子在说话:
“这秦王不会是想谋逆吧?”
又有一女子道:“谁知道呢,不过,他偷偷摸摸叫人往湘水街的荟萃居运了那么多火药,总不能是用来制作炮仗的吧?”
“要是他想谋逆的话,那些火药不会是用来炸人的吧?我有些害怕,我们要不要报官啊?”
“他可是亲王,皇上的舅舅,没有任何证据,只凭一些火药就报官,你想找死么?”
陈国舅听到这些话,心中蓦然一喜,正要进去,却被柳折林拽住了手臂,柳折林伸手做了“嘘”的手势,示意他莫要声张。
柳折林带着陈国舅离开了亭子,来到一石舫中。陈国舅这会儿酒意全无,他落座后,一拍腿,气冲冲道:“这秦王一定有谋逆之心,我先前便说过,他一直觊觎着我外甥的皇位呢!”说着又不满地瞪向柳折林,“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进去质问那两女子?”
柳折林将折扇打开,悠然地扇了几下,“听她们的对话,她们并不知道多少事情,问了也无用,而且此事不宜声张,打草惊蛇啊。”
陈国舅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在理。
柳折林微笑道:“况且此事我也知晓一二。”
陈国舅惊讶,“你也知晓?那你不早说?”
柳折林叹气,“我也是近来才知道的,本想找人进去刺探一下,等有了结果再与你说,然而秦王那座私宅守卫森严,我的人根本进不去,但这也恰恰说明了这私宅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秦王为何如此小心翼翼?”
陈国舅问言坚信那座私宅里有秦王谋逆的罪证,便在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柳折林悠然自若地扇着扇子,瞥见陈国舅皱眉似在思索,唇角不觉上扬起。
万籁俱寂,月凉如水,柳折林经过一道拱桥,经过一假山洞时,衣袖蓦然被拽住,紧接着就被拖进了洞中。
柳折林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柳瑟后,他才松了一口气,“鬼鬼祟祟的,吓死人。”他责怪道。
“这不是被陈国舅看到么。”柳瑟不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