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气的是这个flag还倒了。
“‘这条地道没有岔路,不出意外的话,顺着走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达另一端的出口’……你之前是这么说的哦?”
付沅一边摸着堵住路的石头墙一边说道, 语气里充满了看到荣夏繁吃瘪后的快落。
“难为在聊天的时候你还能把我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得那么清楚。”
一旁的荣夏繁也伸手摸了摸墙, 同时还不忘回怼付沅, “不过现在可不是只有我被堵在这儿,你大可不必那么幸灾乐祸。”
被他的话拽回现实的付沅瞬间上演“笑容消失术”, 盯着黑乎乎的高墙好几秒, 最后还是出于对自己智商的信任, 选择把动脑这种体力活儿交给荣夏繁。
“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看到荣夏繁后撤几步, 将手中变大的火球升到空中,仰头观察石头墙顶部, 也连忙跟了过去。
“要爬墙翻过去吗?还是把墙撞碎?”
“……”
荣夏繁闻言, 把视线从石头墙挪到了付沅身上,表情一言难尽。
看到他的表情,付沅就知道自己又提了愚蠢的问题,便用两根手指在自己嘴巴前面打了个叉,表示退出群聊。
“看这些石头表面的苔藓,应该有些年头了,说不定是之前那次地震导致的坍塌,所以贸然行动很可能引起二次垮塌。”
听到荣夏繁的解释, 付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然后呢?我们要怎么办?我们该不会要在这里困一辈子吧!”
说到后面, 他惊恐地双手捂脸,脑海中是一幅幅凄惨的晚年生活的画面。
“……”
荣夏繁常态性无语。
他伸手在付沅脑瓜顶上挥了挥, 似乎是在挥散对方脑袋里面不着调的幻想,然后又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脸颊, 认真分享了一个更糟糕的结论。
“你放心,肯定困不了一辈子,三天就足够我们灵魂离体了。”
“辣、辣肿么办嘞?”
因为腮帮子被捏住,付沅说话被迫阿强化。
“没事,堵的只是陆路,我们还有……”
“哗啦——”
水声骤响,打断了荣夏繁的话。
他俩扭头向河里看去,就见阿珍钻出水面正在疯狂揉脸,同时带起水花阵阵。
“辛苦了,”荣夏繁上前一步蹲下,“你还这么小就得麻烦你去探路,真的很抱歉。”
阿珍揉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事,不辛苦,能帮上忙我很开心。”
“没事就好,还顺利吗?”
“嗯嗯,和繁繁猜想的一样,河底没有被堵住,陆地上也只堵了一小段,可以游过去。”
付沅盯着他俩看了好一会儿,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
“啊!原来你说的办法是这个呀!”
一边说着,一边把右手的拳头敲到左手手心里。
“不过阿珍是什么时候去探路的?我怎么没发现?繁繁你这样算不算雇佣童工啊……唔!”
他的话再次被荣夏繁用羽绒服帽子给盖住。
“在你试图爬墙的时候,以及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在水里肯定还是海獭们更厉害一些。”
“哦哦哦,”付沅把脑袋从帽子中解放出来,“我都不奢望你温柔一点,可你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来打断我吗?”
荣夏繁没再理会付沅的抱怨,他看到阿珍爪爪托腮歪着脑袋,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水下的情况不好吗?”
“对我而言没有什么……”
言外之意是对他们两个有难度了。
“河道很曲折吗?”
“其实还好,但是有几处需要注意的大石头,如果看得见就很容易绕过去,不过水里一点光都没有,特别黑……”
“没关系,我们繁繁有光……额……你这火,水里也一定能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