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只是爹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凑合了一下,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沈青黛端起肉粥,搅动了几下,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靖安侯全然不顾,也跟着喝了几口。
喝完肉粥,沈青黛放下碗勺:“今日是贵妃的晋封大典,我也要去。”
靖安侯手上动作一滞,笑道:“萱萱,今日宫中有点乱,你还是待在家里的好。你看,你哥哥都在家呢。”
沈青黛笑得灵动乖巧:“你不是说,要我们一家三口团聚吗,这么重要的日子,没有我的参与,岂不是缺憾?”
她站起身,转了一圈:“方才侍女替我换衣服的时候,已经搜过了。靴子里的软刃,还有衣袖中的百花针,都已经被拿走了。你放心,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对你们造不成威胁。”
靖安侯还在犹疑,沈青黛歪头道:“怎么,这个小小的要求都办不到?大不了一入皇宫,你就点了我的穴道,找人看着我,怎么样?”
靖安侯想了想,终是应了下来。
临行前,靖安侯亲自去周方展卧房查看,见他依旧昏睡着,又叫来十余名侍卫将卧房围得铁桶一般,加强防守,才放下心来。
沈青黛靠在门边冷笑:“侯爷既如此不放心,怎么不干脆连他也杀了,岂不是高枕无忧。”
靖安侯温和一笑:“萱萱,他是你的哥哥,不可再胡言。”
沈青黛冷哼一声,走出门外。
梧桐掩映下,赵令询一身青衣立于树梢,仔细地盯着靖安侯府的一举一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身影跨过正厅,穿过游廊,走出了大门。
马车停在门外,静安侯很自然地伸出手,亲自去扶沈青黛。
沈青黛身形顿了一下,她知道,赵令询就在附近。她想回头看,却还是忍住了。
马车碾过御街,缓缓停在宫门口,靖安侯先下了车,伸手去接沈青黛。
她无视靖安侯伸过的手臂,从车上跳了下来:“你不准备点我穴,或是捆着我吗?”
静安侯眼带愧疚:“萱萱,不要怪爹。”
沈青黛心下奇怪,正想他为何会这么说,突然喉咙一阵痛痒,忍不住咳了起来。待止住了咳,她才发现,喉咙已经不能发声了。
她狠狠地瞪了过去,无比悔恨自己太大意,竟然喝了他递过来的茶。
靖安侯也不气,只是笑道:“放心,一个时辰后,喉咙就会恢复。”
沈青黛摸着喉咙,怒气冲冲地跟在他身后,一路由午门向北。
过了绥宁桥,穿过永泰门,沿着御道直行,两边左右翼门紧闭,左右两座楼阙如金凤垂翅,气势恢宏。再往前行,便是永泰殿。金色的日光照耀在黄琉璃瓦上,灿烂炫目,气象万千,仿若神仙之境。
沈青黛望着眼前的永泰殿,不觉恍神。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引礼内官引领两人进入丹墀内,靖安侯拉着她列于右侧。此时左右两侧已经站满了王侯亲贵,沈青黛抬眸,正瞧见嘉宁公主望向她这边。
沈青黛拼命眼神示意,嘉宁公主先是诧异她竟然能混进来,转念一想,大约是靠着赵令询的面子,才能进入永泰殿丹墀内,不停地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
突然鸣钟鼓,韶乐响,皇上、皇后及皇贵妃轿撵至,群臣齐齐跪拜。
皇上携手皇后及贵妃,踏过汉白玉台阶一步步行至香案前。
沈青黛悄然抬眸,望着阶前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