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靖安侯病重,周方展不在,镇抚司便有你负责。我劝你还是看牢些,万一出了事,背锅的可是周方展。”
王千户见他神色严肃,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神情不自觉紧张起来,不受控制地点着头。
出了巷口,沈青黛叹道:“靖安侯还真是思虑周全,一下就控制住了咱们两大助力。”
赵令询看着逐渐暗淡的天色,转头道:“萱萱,今晚必须要找到周方展。我想……”
沈青黛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等他说完,便道:“我陪你一起。”
如今的靖安侯府,料定已不是数日前去的模样,赵令询不敢让沈青黛冒险。
见赵令询迟迟没有答应,她拉过他的手臂,仰头望着他,明亮清澈的眸中带着温柔的笑意:“赵令询,我们说好的,要一直在一起。”
赵令询不再犹疑:“好。”
沈青黛也知,靖安侯府如今不同往日,她自然不敢轻怠,特意回中亭司将自己的软丝绳,百花针等带上。
夜晚的靖安侯府,质朴冷清的院落中,不见了往日的清静,几队黑衣人来回巡视。
两人趴在墙头,细心留意黑衣人巡回交换的时辰。
等了片刻,两人方欲跳下去寻周方展,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大门走了进来。
来人竟是孙尚仪。
门口的守卫一见孙尚仪,立即恭敬地带着她往内走。
沈青黛眼神盯着孙尚仪,看着她走向了书房。她才幽幽叹了一口气,便被赵令询凌空拎起,轻飘飘地落在屋顶之上。
她抬头望了望赵令询,只见他朝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顺手拿去屋顶一块小瓦片,示意她朝下看。
两人从洞口望去,只见昔日形若枯槁的靖安侯正神采奕奕地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你怎么现在来了,她这是不放心?告诉她,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很快,她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
孙尚仪面无表情道:“娘娘想知道,是不是你派人去了登州,刺杀肃王世子,还有那个沈姑娘?”
靖安侯不紧不慢地饮着茶:“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用得着你这个时辰特意跑来一趟?”
孙尚仪重复道:“娘娘只问,是不是你,他们如何了?”
靖安侯已经有些不耐:“她这是怪我自作主张,那当初她要杀卓凌的时候,可曾问过我啊?”
他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语气不好,放下茶盏道:“镇抚司内被抓的那些人,让她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暗卫,明日时辰一到,便会将那些人全部放了,以备不时之需。”
孙尚仪道:“说起这个,娘娘正好也有一句话。那个陈瑞,不能救。”
靖安侯一脸诧异:“为何?陈瑞对她忠心耿耿,不是她最信任之人?”
孙尚仪不屑道:“两年前,他曾背着娘娘,独自去登州杀了一个人。娘娘说,这样的人,不能留。”
靖安侯盯着孙尚仪:“你这是,在警告我?”
孙尚仪淡声道:“不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