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
“他自己不会擦吗,你说一声不就得了?”秦誉挡在叶安屿前面,把这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越看越不爽,嗤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迟皓帽檐下的眉梢轻挑,牵动着眼角的疤,眼神中带着玩味:“我举手之劳,还真没想别的,倒是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秦誉被戳中心思,默了片刻理直气壮道:“我纯粹看你不爽!”
迟皓笑了声,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随即看向叶安屿:“再不擦就干了。”
叶安屿无所谓地甩甩袖子:“干就干吧,回家直接洗行了。”
秦誉扬起下巴,眼眸睨着迟皓:“听见了没,这没你什么事了。”
迟皓来回看他俩人几眼,也不知看出了些什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你以后别来这了,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秦誉仍不解气,要不是试卷湿漉漉的没法弄,他立马拉着叶安屿离开这破地。
叶安屿淡定坐下,尝了口咖啡,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气急败坏。
上辈子也是这样,秦誉跟迟皓仿佛命里犯冲,一见面要么冷嘲热讽,要么大打出手。
叶安屿因为他俩没少头疼。
成年后的迟皓就是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成天跟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叶安屿,即便叶安屿把他拉黑了,迟皓也总有办法出现在他面前。
起初叶安屿还以为秦誉是因为在乎自己才那么厌恶迟皓。
直到有一次迟皓出事进了医院,医生联系到叶安屿,说他是迟皓唯一的紧急联系人。
叶安屿没办法,匆忙赶到后,却见秦誉也在现场。
秦誉手缠着纱布,目光是他从未见过的幽冷。
那时的秦誉已经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了,经纪人和助理都陪同在身侧,医院走廊布满监控,叶安屿不便与他过多接触,只能先去处理迟皓的住院手续。
直到深夜两人一同回家,秦誉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就那么喜欢他?”
之后争吵了什么叶安屿都忘了,只记得最后不欢而散,秦誉冷冷甩下一句:“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别痴心妄想。”
叶安屿怔在原地,终于反应过来。秦誉既已把他当做白月光的替身,又怎会允许他和别人纠缠不清。
从始至终,秦誉对他所有的在乎和占有欲,不过是因为另一个人,并不因为他。
……
叶安屿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看着眼前垂头不语的秦誉,忽然问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
秦誉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然后挠了挠头,视线飘忽了一阵,最后落在叶安屿身上。
“嗯……长得挺好看的,性格也好,很温柔,但遇事不怕,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刚柔并济,他就是那样的人,总之很讨人喜欢。”
他语文不好,华丽的词不会用,但正因如此,这些话听起来格外真诚。
一听就是个特别优秀特别耀眼的人,叶安屿心里有些发酸。
他低头搅动着咖啡,听着秦誉的形容,在脑海中悄然勾勒那人的轮廓。
“不过,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秦誉拖着下巴,有点惆怅。
叶安屿动作一顿,勺子碰在杯壁上,清脆的一声响。他垂着眼睛,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秦誉想了想说:“五六年了吧。”
“这么久啊。”叶安屿说。
“嗯。”秦誉瞧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不一样的情绪,可惜叶安屿垂落的眼睫太长,让他看不出分毫。
“不过他把我忘了。”秦誉补充道。
叶安屿抬眸:“什么意思?”
秦誉撇撇嘴:“字面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记性那么差,明明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
叶安屿想到他刚刚梦里嘀咕的那句话,原来是梦见了心上人。
转而又想到了自己,他也丢失了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