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钢笔,修长白皙的手指异常灵活:“明天他再来,直接让保安把他撵走。”
“我就怕他这人死皮赖脸不走,前天顾楠跟我说,这人在他们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厚脸皮。”
陈斐用笔敲了敲木桌:“他赖着不走,就想办法让他主动走。你看着办。”
倪鑫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家律所是他们两合伙开的,出资的时候,他四,陈斐六。
“得嘞得嘞。”他重新理了理衣服,朝陈斐抛了个媚眼道,“那我就不打扰你这颗老铁树思春了。近水楼台先得月,陈律加油。”说完,他就溜得没影了。
陈斐没生气。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倪鑫的飙戏方式。
从大学到现在,倪鑫的戏只有增多,没有减少。
刚刚看着手机发呆。
也只是在思考跟沈黎有关的事情。
以往,小哭包都是回复他的问题。但今天,他却回复了另一个铁粉。
陈斐的下颔线紧绷着,狭才的眸子里,散开了浓重墨色。
他想,在这场博弈里,他设下天罗地网,但也深陷其中,丢弃了所有的谈判砝码。
所以,即使他不爽,但没到收网的时机,他也只能干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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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晚风将白日里的暑气吹散,送来丝丝凉意。
傍晚时分,公寓阳台的风铃被吹得叮铃作响,水水跃上小桌,眺望远方,而短腿火火只能站在桌下,做它的狗狗骑士。
公寓门锁留存了沈诀的指纹。
他直接进来时,两只小宠物吓了一跳。
但很快,它们就亲昵地去围着他转。
沈诀很受用,趁着沈黎在厨房忙,他打开柜子喂了它们每只一根动物火腿。
他揉了揉柯基火火的脑袋,笑着说:“去阳台上偷偷吃,不然待会小黎出来会看见的。”
“汪汪!”
“喵呜!”
两只飞速躲去了阳台。
沈诀失笑,起身去厨房找弟弟。
厨房里,沈黎已经弄得差不多,就还剩一道油焖大虾了。
他扫了眼沈诀:“哥,你过来的这么早啊。”
沈诀双手抱胸,倚在门边,低低应了声。
他不会告诉他弟,他这么早来,就是为了防止陈斐跟他弟弟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闹出点莫名的火星。
“饭菜马上就好了,你去外面看会电视吧,厨房油烟味重。”沈黎咳了声。
“嗯。那你需要帮忙再叫我。”
“行。”
沈诀长腿一迈,就出了厨房。
与此同时,门铃也被按响了。沈诀慢悠悠地去瞧猫眼,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就是陈斐。
他故意等了会。
门铃按了三次后,他才打开门。
“陈律,来这么早啊。”
“嗯。”陈斐面色淡然,走进了才将手上提着的牛奶放到客厅墙角。
沈诀瞅了眼,就坐到陈斐对面,笑吟吟地开口:“陈律真客气啊,还带牛奶。”
“应该的。”
小哭包太瘦了,应该多补补。
两人很快就陷入了沉默状态。
电视里正播放着某部狗血爱情剧。沈诀看的渐入佳境,女主被男主算计时,他啧了声:“现在步步为营,以后火葬场等你。”
已经偷吃光了的水水,摇着尾巴附和沈诀的观点。
陈斐没说话,低头拿出手机,百度火葬场的特殊含义。
弄懂后,他才在心底松了口气。
“吃饭啦。”沈黎端着两盘菜出来摆放,他拍了拍手,示意两人过来落座。
沈诀丝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主位。
陈斐没坐,他走进厨房,帮沈黎把饭菜都端出来后,才落座到他的对面。
整个流程下来,仿佛只有沈诀才是客人。
这个认知令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