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我们一定能查到什么的。”
这声音还未说几个字就直直撞入了我的胸腔,那略带悲凉的气息却让我品出了其中的坚定和温柔……
这除了是梁挽,还能是谁!?
我听得一惊一怔,越走越像是走到一处无路可退的温柔困局里,我想走进去就怕走不出,可不走近我绝对会后悔,心中异常地忐忑,但仗着自己也算重点易容过了,心想不至于一出场就被看穿吧,就和另外三个伙计,端着冷盘就进去了。
一进去,先看见坐在外侧,看得尽一切人的陈风恬。
他此刻是环了一身的黑金腰带,以镂雕的十二宫景图白玉牌挂身,衣服布料可能不算最贵,但只这腰带配饰,就已是气势压人一头,可他只要一笑,又泛出了一种平易近人的草根气息。
很好,他没有因为身份更贵重就变得不可亲近了啊。
然后是寇子今,他外层罩着一层不起眼的粗布麻料,可透出的里衣却在华灯之下闪动着奢侈的暗纹,仿佛某种浮光跃金的锦缎,这是内藏乾坤吗小寇,抬抬手指都是数不尽的富贵啊。
不过也不错,他的品味还是和四年前一样的土气啊。
反倒最里侧那个,靠着窗凭栏眺望的人,从里到外只露了一个寂寞悲寥的苍白色背影给我,却给了我一种最大的视觉上的冲击,仿佛是在一望无际的瀚海里瞥到一隅孤岛与绿洲,那种寂天清地的情怀,一下就叫我的心口狠狠搅疼了一番。
是他!
我已经多久没有见到他了?
我心中颤抖异常,却极力保持镇定,不在面上显露出来,只和其他人一样摆着冷盘,不多久就要走。
眼光敏锐的陈风恬第一眼注意到了我,本来没什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目光渐渐沉下来,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寇子今正说这话呢,扫了我一眼,却已震住。
“你……”
眼见说着的话慢慢停下,流动的呼吸渐渐沉滞,我有些担心立刻被看破,就和其他伙计要一起离开。
那寇子今却霍然站起,急声儿叫住我:“你等等……”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个窗外的背影立刻转过了身。
一开始那人可能还是有些困惑,可没有任何防备的,他看到了我,猛地震住,像是站不稳似的踉跄了那么片刻,便抵着心肺似的死死逼着自己站着。
而我也顿时无可抑制地抬起头,只觉那个人的面孔就这么狠狠地撞入了我的眼,像惊天动地的力度一下子狠狠敲击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下子就走不了了。
因为他。
他就这么震惊、困惑、悲伤、仿佛也蕴含一种莫名狂喜地看向我,像一辈子的感情都一下子积蓄在那儿,借用眼神倾泄,一千个一万个情绪的浪头就这么冻结了他的身上,然后在慢慢地,一点点地融化且拍打过来。
我诧异而懵懂地不动。
而他就那么站在那儿。
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盯凝得一番心头血仿佛都要涌来,身上仿佛扎根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