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拉低到和恶人一样的境界。以后我依然还是会绑着你,押着你,你若出言不逊,侮辱义父,我也只能塞上你的口唇,但我不会再……”
我随口戳道:“不会再强吻我吗?”
他呼吸又跟着一停。
像泄了劲儿的皮球似的泄了那股光明正大的正直气息。
转而既羞恼,又犹豫道:“我……”
犹豫什么?
强吻这事儿难道还有下次?
我也有些恼了,转头就是狠狠骂了一句。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变态,今天晚上不许再碰我!”
他虽然听不懂这现代骂词儿,但也听得懂我愤怒的语气,本来积攒的满腔仇恨和怒意,此刻也忽然短暂的消失了。
他竟有些心虚地转过了身。
居然真的没有再去碰我。
只是如他所料,这一晚格外寒凉,到了深夜我有点发抖,他便怕我着凉,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
那时我才发觉,他确实没有睡着。
因为过去三天他都是把我绑好了以后,抱着我睡觉的,如今手里没有抱着我,他在旁边一直僵卧,从未真正睡着。
这后半夜,梁挽也是隔三差五地就要去看看我,后来好不容易才睡了,就睡得有些沉。
第二日,梁挽终于从沉沉的睡意之中苏醒过来,就好像从一个从未有任何事故的美梦里醒了过来,他的眉间微微舒展,然后在阳光之下轻轻地睁眼。
我能看到这一切,是因为这一次他醒得比我晚。
一旦醒来,他就是目光一震,震惊无比地看我。
我在瞅他,且是居高临下地瞅着躺在床上的他。
可我手上没有任何束缚。
倒是他被我点了穴。
我点的。
在他睡着之后点的。
我此刻还把一把寒光凛冽的剑搁在他脖子上,抵着他最脆弱、最致命、最凸出的脉管。
“挽挽,猜猜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想一想,你为何就是没能察觉这一切的变化呢?”
我在他惊怒的目光之中笑了一笑,如占尽上风的敌手。
“然后你再猜猜,我接下来要怎么绑你,怎么强迫你呢? “
梁挽仿佛已预感到了即将受缚的情景,苍白的脸上顿时掀起一阵咬牙切齿的震动,他是怒意蓬勃地瞪我。
“聂小棠!你这个利用人心的混账!”
聂小棠
眼看梁挽这样含恨带怒地看着我, 仿佛一身的正义凛然又通了电似的活转过来,我一下子就有了非常强烈的既视感。
就好像我们之间的情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几个月之前。
那是他初此见我的日子,也是我刚开始与他斗智斗勇、斗得酣畅淋漓、每斗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