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蔷开的所在。
第二个穿书者的存在。
立刻都得系在一个地方上。
宝鹤楼。
此楼呈四层高耸,青琉璃的砖瓦如鱼儿的鳞片一般覆盖全顶,在夕阳下可以碧沉沉地晃出千紫万彩的光,似天工仙匠而作。飞檐斗阁、顶梁镶柱之处,又描了彩漆铺了金粉,有盘团花堆祥云之美,闻近了异香馥郁,走远了是一大片儿一大片儿的镶锦嵌花、揉金点翠,用眼用心都消化不完这美,非得日日来天天来才能记得住一星半点的细节。
这么美的楼,自不在明山镇上,而在隔壁的屈山镇上新建,我是骑了一匹快马,入镇内又巧施轻功与运力,才在入夜之前赶到。
到了这楼,要点菜了。
我装模作样点了三道野味,分别是昨日新宰的鹿,今晨刚下的獐,中午才杀的狸。
再三道海菜,分别是这个季节的鳝,上个季节的蟹酱,及下个季节未熟的虾苗。
且点明了要用十足赤金的黄金盘装,用南疆出产的暖白玉碗去盛,用西海产的玳瑁筷子来夹,再使水晶透明的勺子。
这么嚣张跋扈地一点,那伙计便知晓我来头不善,立刻去通报了上层,叫我去四楼会见此刻的主人。
跟随伙计指引,我从容上了四楼,脚踩在木板上,眼见得酒楼四处暗藏的眼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只坦然任他们打量,脚踩在木板上如蹬蹬地踏在一座古老的钢琴上,各个钢琴键被我的脚尖摩擦地劈啪作响,落出一系列古色古香的音符。
等我到了四楼,果然见到了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
于景鹤。
宝鹤楼主人。
同时也是万鹤山庄的庄主。
此刻他坐在桌前,身前身后共五个手持利刃的高手护卫,五个里面两位是较为年长的护卫,一男一女,皆有沉稳之风,另三个是俊美男青年,性子更火燥厉切些,此刻都冷眼盯凝于我。而我毫无恐惧地坐在了他的对面,懒懒地抬了抬眼,随意而无聊地打量着他。
于景鹤也在桌案那一边打量着我。
他三十多岁,年轻时也是仙俊清隽如一只翩翩白鹤,可后来被人暗算,脸上遭了袭击,自此就有些阴阳大小眼了,左眼长而狭,似把睫毛也润长许多,右眼更俊也更容人些,像左边堆满了算计心,善意都在右边。有什么恶念头,在左眼滤了一滤,待到右眼放出来,就只有善人的注视和打量了。
他见我嚣张,只微微一笑,脸上的和善像是两斤碎棉花滚了许久,滚得都圆润无棱角了,手里还把玩着一把灵芝形的玉如意,五指都似在发光。
“聂老板大驾光临,怎不知会我一声?”
我随意道:“既知我是聂小棠,就该知道我最近在找什么人,何必装蒜?”
于景鹤疑道:“聂老板在找什么人,得找到我这儿来?”
我淡淡道:“李蔷开,在万鹤山庄吧?”
于景鹤目光一动,笑道:“老板说笑了,陈风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