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一跳,寇子今是看了好戏似的抚掌大笑,而我是震惊,震惊于居然有人可以出柜出得如此坦荡光明!
这出得比骗婚gay是要强多了!
至少不耽误人家姑娘的前程。
可这样直截了当地在宴会上说出来,不是打在于景鹤脸上的一个巴掌吗?
我看于景鹤,却见他只冷色阴沉地看了看于景鹭,接着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林惊雨,口气淡得可以听到他磨后槽牙的声音。
“南海飞仙门的‘惊雨剑’,居然和我的弟弟秘密私交那么久,还成了情人,倒给我一个很大的惊喜啊。”
一听就是惊大过于喜,那于景鹭只万般无奈道:“还请哥哥原谅,此事是我……”
“我没在问你。”于景鹤冷声打断,睨向那林惊雨道,“是你先看上了我弟弟,是不是?”
林惊雨一愣,点头道:“是。”
于景鹤冷声道:“我并非迂腐不化之人,若是旁人便也罢了。可你的南海飞仙门全门上下唯一好的,也就这个门派名字。飞仙门在南海诸省多有作恶,杀戮甚重,手段歹毒,说是飞仙门,倒不如说是飞魔门,我说的不错吧?”
林惊雨面色一白,但仍是坦然道:“是。”
他这一认,众人当即想起了这不久前被海边几个门派联合覆灭的南海飞仙门,外号确实是飞魔门,可见并非正宗,而“惊雨剑”出自飞魔门,自然也不算干净清白的了。
于景鹭无奈道:“哥哥容禀,惊雨并不与这些人同流合污,他只是被迫……”
于景鹤冷笑道:“被迫加入的飞魔门,被迫杀的人,被迫加的害,被迫勾引的你……是么?”
……哇,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都在咬牙切齿了。
眼看着这场面有一点点要失控的迹象,我只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轻咳,却如一点投石落入要炸裂的油锅,许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包括于景鹤。
而我只看向于景鹤,浅笑道:“大好的日子,若是闹得太难看岂非不好,庄主何不给这人一个改过的机会?”
我说话,原是不要紧的。
可我现在扮演的是护卫,于景鹤这个庄主若是不在乎这个高价聘来的护卫的话,打我的脸,也就等于打他的脸,那我说一句话,他总归还是会听的,多说就未必了。
他沉默一会儿,只淡淡道:“当着诸位武林同道的面,我也不愿扫大家的兴致,我可以接受他为万鹤山庄的人。”
于景鹭面露喜色,于景鹤又随意而平静道:“他只需要当着大家的面,折断自己的佩剑,割断自己杀人的右手的手筋……从此不用剑,我就可以接受他为庄里的人……”
于景鹭面色骤然惨白,道:“剑客折剑如折爱人……更何况还要断手筋,这岂非成了一半的残废,这怎可以!?”
于景鹤左眼阴阴地一跳:“若非看在你当众提出的份上,我早就杀了这个魔门妖人,如今我看在梅先生的面上,给了这个妖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还不满意?”
林惊雨惨然一笑,于景鹭却惶恐不安地看向了我。
“梅先生,你是哥哥新聘的高手,求你,求你劝劝哥哥……”
我在犹豫要不要接着劝,因为我和于景鹤说实话没什么关系……我的话他听一句就够遮掩了,多说他难道还会听?
于景鹭越发绝望,只把目光投向了诸位武林名宿、正道名流,可许多人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