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满是失落:“可昨夜师姐才与我同床共枕。”
“你昨天还是个女的。”陶知意别开眼,神色慌乱,“我有点不习惯。”
令玄问:“男身没有女身好看吗?”
“不是……”
问题就在于太好看了,完美踩在她喜欢的点上,而她又偏偏是个色胚。
如果用对待师妹的态度对待现在的“师弟”,显得她像个女流氓。
陶知意支支吾吾说不个所以然来,令玄眉梢微扬,道:“难不成师姐对我现在的样子起了色心?”
“……不是!”
陶知意被戳中肺管子,砰地炸了,连连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然而慌张到乱瞟的眼神暴露了她,令玄轻笑,勾住她的食指,与她十指相扣。
“师姐你真是……肤浅。”
他语调慵懒,微扬的尾音带点挑逗意味。
陶知意当真是很喜欢他的脸,不管嘴上怎么否认,肢体上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
“我就是很肤浅。”陶知意破罐子破摔,甩开他的手,“所以你别拿我开玩笑了,回头我再看上你了,你又变回女人,多可惜啊。”
“有什么好可惜的,男人女人师姐不都喜欢?”
“那……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她虽然喜欢长得好看的,但应该还是个直女,对美女是单纯的欣赏,没有那方面的冲动。
令玄轻哼一声,问:“师姐,我这样,和东霏比起来,谁更好看?”
“提他做什么?”
“你只要回答我就好了。”
陶知意咽了口唾沫,额上冒出冷汗,在令玄直勾勾的目光中,轻声道:“自然是你。”
她师妹本就是世间绝色,女身还有元露姑娘可以一较高下,变成男的那真是无人能敌了。
听了她的回答,令玄面露得意之色,“那师姐可要记好我现在的样子。”
“我努力。”
两人说话间,后面的那群人已经变成了虚影,陶知意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眼前便换了一个场景。
是一处临时搭建的营帐,是行军打仗时常见的那种,内部空间狭窄,放了张小床。
刚才还在和她讲话的师妹,已经合衣躺在了床上,双眼紧闭。
陶知意正想上前察看,门口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缓缓朝营帐靠近。
是谁?
外面火光跳动,在营帐上映出一个纤细佝偻的身影,能看出是个女人,她手中握着一把短刀,鬼鬼祟祟,显然是冲着营帐内的人来的。
陶知意蹲下身,挡在令玄面前,伸手在他脸上戳了一下:“师妹?睡着了?”
“没有。”令玄眯起眼,声音中带着浓浓疲倦,“她是来杀我的。”
“为何?”
“我杀了她的丈夫。”
陶知意想起那具被裹着的干尸,看到那双手,她还以为里面是个老人。
令玄眼睫颤抖,陶知意的脸也跟着忽闪。
“你不怕我吗?不好奇嘛?”
那股无力感再次袭来,像是处在汹涌的海岸边,只期待海浪能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