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留下痕印。
“我不辛苦,夫君。”沈希呢喃地说道,“倒是你和父亲为了我的事百般忙碌,操碎了心。”
从太后寿宴回来的当晚,沈希便将事情的安排都告知了平王和沈庆臣。
他们在朝中的人太多,哪怕她给出一点消息,也能迅速地将前后的布置给全都寻个清楚明白。
帝王出游,便是私下里做打算,都势必有缜密的安排。
有时在外围扈从的人都不知道护卫的人是皇帝。
但沈希和平王默契地没有告诉萧言,刚巧他复职不久,又参与到北面的清剿之事中,自己的事情也多。
“你先休息吧,夫君。”沈希微笑了一下,“我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完,就先不打搅你了。”
这些天的事沉重压抑,可也让萧言飞快地成长起来。
他沉稳许多,认真地点头:“好,小希你忙完以后也记得多休息,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沈希看了看他,轻声说道:“好,夫君。”
她缓步离开,裙摆飘扬,像是姑射山的神女般乘云御风。
萧言望着沈希离去的背影,心间蓦地有些难受,就仿佛此刻令她离开,他便再也抓不住她了似的。
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在呼唤,让他想要叫住沈希。
但理智还是扼住了他。
小希近来已经很忙碌了,他不能再去惹她烦心。
*
雨下了很久,好在午后还是转晴,沈希靠坐在临窗的软椅上,心神慢慢地放松下来。
大雨过后,外间的空气变得极其清新,初夏时节的躁意也消减了许多。
凉风拂过面庞,竟有几分难得的舒适。
沈希什么都不愿想,她慢慢地吐息,任凭风将她的发丝给吹得凌乱。
片刻后冯池过来,沈希才敛了神情。
“少夫人,殿下令您过去。”冯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好。”沈希抬起手,任冯池将她扶抱起来。
平王站在书阁的窗边,长风将他的外袍吹起,竟将这位掌军务多年的亲王衬得有些仙风道骨。
他回过身,轻声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嗯。”沈希点了点头,“常鹤已经给我传来信笺了。”
平王接过信笺,沉吟片刻,说道:“好。”
“殿下,我们再来说最后一遍。”沈希垂眸,轻声说道,“我嫉恨陆家四姑娘,容不下她,因之想要趁机借您的手害死她,您本不愿如此,后来是我百般恳求方才勉强借兵。”
平王点头看向她,但眼底仍是含着忧虑。
事到如今,沈希心里反倒没什么焦灼的了。
但这样的串词并非是为了保护她,而是给平王府留下余地。
一下午的时光度过得极快,金乌西坠的时候,一驾马车无声地停在了平王府的近处,又了无声息地悄然离开。
萧渡玄从殿中出来的时候刚好接住沈希。
她提着罗裙,踏碎青石板上的残雨,带着笑容,身姿摇曳地向他走来。
沈希的背后是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