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陡地将手臂挣出,她狠狠地扇了那男人一巴掌,清脆的声响落下许久,她的掌根都是疼的。
但他脸上的神情却更为阴恻恻了。
“还是养在可靠人身边的贵女好,这才算是豆蔻华年,连巴掌都是香的,”他挂着黏腻到近乎恶心的笑容,“那些十一二岁就做了流莺的,早早便烂透了。”
沈希还从未被人这样轻慢过,但更令她更不能容忍的是他们对萧渡玄的诋辱。
她身躯颤抖,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
当指节弯曲抽出发间的簪子,狠狠地刺入那男人脖颈的时候,沈希的眼睛都烧得发红。
鲜血顺势就泵了出来,将她的脖颈溅得濡湿。
冲动下去后,心底涌起的是强烈的慌张。
沈希长这么大,还没有怎么见过血。
更令她恐惧的是,她的气力太小了,并没能将簪子刺得多深,那个人很快就按住伤处,反制了回来。
沈希无措地执着发簪,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那人再度掐住了脖颈。
胸腔里的气息被快速地夺走。
他彻底疯癫了,张狂地吼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待我!”
他一边狠狠地掐着她的脖颈,一边发疯般地开始解她的衣带。
沈希是在那时才第一次知道何为濒死。
她像是案板上的游鱼无措地挣动着,气息越来越弱,纤细的手臂无数次试着抬起,最终还是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要死了。
沈希慢慢地阖上了眼眸。
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那扇紧紧掩着的木门被人从外间一脚踹开。
萧渡玄一身白金色的外袍,像是才从祭礼上下来。
高雅矜贵,翩然若仙。
他提着长剑,衣袂翩跹,玄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光亮,满是昭然的戾气,深冷得如若渊水。
那男人和他的仆从未能反应过来,就被萧渡玄一剑刺穿胸膛。
沈希无措地睁大双眼,她愣愣地看着那原本死死钳制在她脖颈上的手臂被萧渡玄斩落,然后如同蛆虫般地滚到地上。
血将她的容颜都溅得脏污。
萧渡玄抚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血。
“不怕了,不怕了,小希。”他像是竭力地维持着语调的温和,“我在这呢。”
在被攥住脖颈濒死时都没掉下来的眼泪,终于是在被萧渡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