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请柬。
言说平王世子萧言与越国公长女沈希婚期有变,吉日调整到了明日。
因那时间也的确吉利,许多人皆没能想到此事竟是另有隐情。
唯有陆家是瞬时就炸开了锅。
陆恪的脸色近乎可以说是阴沉如锅底。
但没想到的是消息还没有收到多久,萧言竟亲自登门道歉。
其实事情也没有那般严重。
毕竟萧渡玄当时只是口头上说说,完全没有将两家要成亲的事情放出去。
但陆家的面子实在挂不住,当初陆太后将□□姑娘陆仙芝接进宫中时,谁都以为她会是将来的太子妃,哪成想最终竟出了那般难看的事。
原以为这一次会稍顺遂些。
没想到竟又是如此。
陆恪对萧渡玄不敢如何,可对着萧言他是极尽所能,冷声刻薄地嘲讽了他许久。
萧言不亢不卑,也不反驳,就这样应下了。
“抱歉,陆大人。”他低头抱拳说道,“帝命不可违,可内子亦是不能没有我。”
分明还未娶妻,他这声“内子”就已经唤上了。
听到这般荒唐又昭然的理由,饶是陆恪也觉得无话可说。
早就知道萧言将情爱看得极重,当初在燕地时就不顾一切地去向沈希提亲。
哪成想他如今竟能因着情爱事与皇帝对着干。
“陆姑娘聪明明达,日后定能觅得良缘。”萧言抬头说道,“是萧言有缘无分了。”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萧言送来致歉的礼品颇多,尽数摆在中堂,除却珍贵的还有许多女儿家喜欢的妆奁头面。
多么细致妥当的郎君,可惜是个彻头彻尾的情种。
陆恪坐在太师椅上,默默地揽过红眼垂泪的小女儿。
他低声说道:“不怨你,不怨你。”
“他这么个情种,沈希又是如此蛇蝎的祸水。”陆恪目光凝视着虚空,“往后迟早是要出事的。”
一夕之间,他的容色显出些苍老来。
陆恪的面容隐匿在黑暗里,没由来地带着些阴刻。
*
落月流光,夜色将深。
沈希坐在铜镜前,慢慢地翻看起明日要佩戴的发簪头饰,指尖触碰到一根长长的银簪时,忽然刺出了点点的血珠。
她“嘶”了一声,玉案急忙用帕子为她按住伤处。
玉案紧张地说道:“您没事吧,姑娘!”
不过是血珠而已,并不能算得上什么,但心底倏然闪过一阵莫名的悸痛。
沈希眸光微沉,她轻声说道:“没什么。”
她与萧言之前是专门规划好时间的。
雍州的事错综复杂,萧渡玄之前就说估计要十六七日才能结束。
他们现今将消息放出去,最快也要到明日才能传到萧渡玄那边。
他不可能放下手中的事务回来处置她。
而等萧渡玄忙完那些事回来的时候,估计都已经到了沈希回门的那日,到了那时候平王也已经归来。
这时间的安排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