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结果是那般的残忍。
常鹤的脸色沉得满是阴霾,他拿着那文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立刻给陛下上报。”
雍州的事情处理得还算顺利。
萧渡玄从北郊回到行宫的时候天色还还早。
夜空微微擦着黑,不远处的桥边摆起了夜市,很是热闹。
他难得有了兴致,随便点了几人随扈,便微服出访。
雍州与上京隔得不远,风土人情却差异极大,有许多精巧的物什。
想起常鹤在信笺中附录沈希的那些麻烦要求,萧渡玄便有些想笑,她少年时压得太过,连物欲都没什么,如今自由了可不是得好好折腾一番。
不过都是小事,他是乐意去满足她的。
她有欲望。这是很好的事。
萧渡玄出门在外向来随意,瞧见什么精巧就纷纷买下来。
近侍都知道这是带给谁的,手上拿着一堆东西也止不住地露出笑容。
沈姑娘在的时候,陛下的性子都比平时温柔多了。
她离开的这两年他们活得也是艰辛,真盼着她能早些时候回来。
分明是累了一日,又去夜市上看了许久,但不知为何回到寝殿的时候,萧渡玄竟觉得心境比往先要平静许多。
都已经是第十一天了。
也不知道朔方的匠人能让沈希消停下来吗。
想起这件事,他唇边又微微露出了笑意。
到底是年轻姑娘,还是喜欢这些精巧新鲜的物什的,以前是他没有注意到,才让她那般压着性子的。
往后还是得慢慢养才成。
萧渡玄的平静心境一直持续到打开那封信笺之前。
他漫不经心地打开信笺,轻声问道:“今日怎么送来得这般迟?”
侍从冷汗涔涔,深深地低着头,一时之间竟是没敢言语。
但很快萧渡玄就知道了答案。
他将信笺轻轻地展开,每看一行,眼底的寒意就深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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