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那位贺同志也考上首都的大学, 不然两人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乔父没将这个约定放在心上,只问:“除了这个,还说了其他的没?”
乔珍珍摇了摇头:“没有了。”
那天的贺景行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过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却听到了,那些深藏于心底,他想说又不能说的话。
乔父最担心的是两人已经私定了终身, 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
乔珍珍见状, 故作不正经道:“爹,你是不是吃醋啊?没关系, 明天咱们也拍,等我上大学了,你要是想我,就能看照片了。”
乔父懒得搭理这个小没良心的,自顾自去灶房热汤。
而话题的另一位主人,此时正在申海火车站等待回家的火车。
站台上人头攒动,一群大汉突然挤了进来。
周围人正准备回头骂,就见这一伙人眼里都带着煞气,敢怒不敢言。
走在最中间的大汉大概三十来岁,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身上穿的是不太合身的新式西服。
他一看到站台前面挺拔如松的男子,便热情洋溢地喊道:“贺兄弟,你今天回去,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都没好好给你践行!”
贺景行回过头来,神色平静地喊了声“坤哥”,淡淡道:“家里有事。”
大汉人称坤哥,是渔村那边呼风唤雨的地头蛇,朱浩当初几经周折,就是从他这里找的去港城的门路。
贺景行从红河生产队离开后,他心知肚明,没有足够的钱,寸步难行。于是他找到坤哥,去了港城一趟,挣了一笔后,才回到申海,拜访了父亲当年的一些同僚,也拿到了他想要的资料。
坤哥笑眯眯地凑到贺景行跟前,小声道:“贺兄弟,下次去港城发财,别忘了带上兄弟我啊!”
贺景行点了点头:“多亏坤哥给我行方便。”
坤哥瞬时笑开了:“这都好说,只要贺兄弟想走,我的船随时都恭候着。”
说话间,火车就进站了。
贺景行上了火车,坤哥还笑容满面地等在站台上。
直到火车开走,一个小弟忍不住站了出来,问:“老大,你对他这么客气做什么?”
“对待财神爷,当然要客气了,人家赚钱可比你有门路。”
坤哥一想起这两个月的事,还颇为热血沸腾。
这位贺兄弟看着冷静,但一挣起钱来,敢于铤而走险,舍得下本,且只做短线赚快钱。
坤哥看他在港城疯狂敛财,又是眼热又是心惊肉跳,却不敢轻易下手,只是旁观。
直到过了半个月,他终于坐不住了,拿出存款跟着这位贺兄弟一起结伙,一个月的时间,那笔存款便翻了好几番。
而贺兄弟所积累的财富,更是不知道要比他多上多少。
坤哥眼看前方势头正好,正准备四处找人筹款,贺兄弟却突然收手,要回内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