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在身,便向她告辞了。
乔珍珍领着乔卫国进院子,别看她刚刚那话说得大义凛然,等她走到乔玉兰跟前时,拿着竹棍的手臂突然抬起,一副即将要抽下去的架势。
乔玉兰的心高高提起,下意识伸手挡住。
然而很快,乔珍珍又把竹棍给放下了:“我都说了我不打你,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言而无信是吧?”
乔玉兰神情尴尬。
乔珍珍有恃无恐地朝她做了个鬼脸,才把仓库大门给关上。
乔玉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都走了,心态崩塌。
外面天寒地冻的,她难道要在这里站一晚?
*
乔珍珍领着乔卫国去后面的住房,至于竹棍,她趁着给乔卫国去灶房倒茶的时候,就顺手扔灶膛里了。
乔卫国一进屋,就开始打量闺女的居住环境,外面看着不怎么样,里面倒是收拾得还不错,显然没太亏待自己。
乔卫国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当眼神落在炕上的枕头时,目光一顿。
乔珍珍正巧端着茶杯进来,乔卫国当即问道:“怎么把枕头给换了?”
乔珍珍没好气地将杯子放在桌上:“还不是乔玉兰,她突然发疯,把我枕头给划了,还毁了我不少东西!”
乔卫国:“那枕头里的东西呢?”
“是不是那块小石头?她一直要抢,我就砸了。”
乔卫国神色一敛,仔细打量乔珍珍的脸色,红润饱满,很健康的样子。
他放下心来:“砸了就砸了吧。”微顿,“咱们家是引狼入室,等你考完试后,就跟我到驻地去,以前那套家属院的房子,就归还给单位。”
乔珍珍问:“奶奶不是还带着几个堂弟住着吗?”
乔卫国道:“何止你那几个堂弟,自从你下乡后,你大伯三叔他们一家全搬过去了,把房子弄得乌烟瘴气的。正好趁着你堂姐这事,把他们都打发走。”
乔卫国一说起两个兄弟还有老娘后,便忍不住皱眉头。
乔珍珍也没多问,书中提过,乔父跟家里的关系很不好,要不是因为原身没人照顾,乔父都不可能再联系老家的这些人。
两人说话的工夫,乔卫国坐在桌前喝了不少茶,连日的疲惫散去不少。
乔卫国看了乔珍珍一眼,开始跟她算账。
“你上次的电报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想活了?”
乔珍珍早就预料到了有此一问,讪讪道:“这不是快高考了吗?我怕考不上大学,到时候回不了城,所以压力大,不过我现在已经调整好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还算合乎情理。
乔卫国教育道:“你不要想这么多,爹这次过来,就是来接你回城的,不管你考不考得上大学。”顿了顿,语调加重,“还有,以后不能再这么胡说八道了,说些死呀活呀的这些话!”
乔珍珍答应得很痛快:“我知道了!”
乔卫国难得见一次闺女,舍不得说重话,此事便这么轻飘飘地放下了。
乔珍珍怕他细问,又见天色将黑,她自告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