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母亲,你怎的从未与我说过西府要花这么多钱,这传出去难怪外人说我薄待妻室。”
沈氏心虚的嘟囔:“这过日子,哪能不花钱的。”
颜韶桉又问:“所以以往祖母吃的人参燕窝、您的穿金戴银,府上的各类支出,下人们的月钱,同僚妇人们的人情往来均有阿鸢的一份儿是吗?既如此,休妻时母亲又为何要阿鸢的一半嫁妆。”
沈氏嚷嚷:“对,是又怎么样,嫁鸡随鸡,她既是西府的媳妇,还分什么你我,都是一家人罢了,那嫁妆,她是个罪妇,家都被抄了要那嫁妆做甚,我也是随皇命行事,况且我不还给她留了一半儿吗?”
颜韶桉气笑了,他知道无法与母亲说通,到底是自己母亲他也没办法说什么重话,事已至此,只余自己以前太过少管事了,他冷着脸说:“既如此,以后这管家之权就交给母亲了,过日子哪能不花钱的,母亲既然如此有心得,那便交由母亲管罢,臻儿怀了身孕,叫她好生养胎罢了。”
沈氏不可置信的尖声:“你让我管家,我如何管的了家,你、你,颜韶桉我是你母亲,你便是这般对母亲说话的?”
颜韶桉垂下眼眸同梅臻儿说:“今儿个你便把对牌钥匙交给母亲,往后这中馈便不必管了。”
梅臻儿一喜,当即满面红光的应了下来,随后又添了一把火:“二爷说的有理,这账便交给母亲了,儿媳无能还望母亲多多教教儿媳。”
随后不顾沈氏的叫骂声同颜韶桉离开了。
路上,颜韶桉仍旧步履生风,梅臻儿跟的艰难:“二爷,你等等臻儿啊,你走太快了,臻儿肚子疼。”
颜韶桉果然停了下来,他面色凝如霜寒的看着梅臻儿,看的她有些发怵。
“叫你管家,你便管成这副德行,当真是比不得阿鸢一点。”颜韶桉冷斥道。
梅臻儿笑意一僵,愣在了原地,颜韶桉不顾她失措惶惶的模样继续说:“我当初就不该把阿鸢休掉。”
这一句彻底叫梅臻儿心坠了下去,她泪花泛了出来,伤心不已,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还把自己同孟禾鸢比较,孟禾鸢有什么好,她一心为他,爱他慕他,还怀了他的子嗣。
梅臻儿哽咽道:“二爷……”颜韶桉没再说了,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她的泪眸迸发出愤恨,那一碗毒怎么没毒死她,她都被休了还搅得西府不得安宁。
颜韶桉胡乱出神的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东府霁月居,他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院子,艰涩的难受漫了上来,为什么她受了这么多委屈从来没有同他说过,他是她的丈夫啊,就这么不值得她相信吗?
再想起他对她说的那些重话,像是一把刀一般插在他的心扉上,每一次,他都只顾自己,总是自以为是,才叫阿鸢从来不信任他。
若有似无的悔意充斥在浑身,他现在恨不得立刻便同阿鸢说,自己后悔了,知道错了,阿鸢一向心软,若他表现好些她肯定还是愿意原谅的。
颜韶桉敲了敲东厢房的门,门许久未开。
屋内,孟禾鸢被推至桌前,颜韶筠俯身堵住了她的唇,大掌扶着腰身,二人无意间碰倒了旁边的花瓶,就是这一声响动,叫以为孟禾鸢不在的颜韶桉眼眸一亮。
他当即放柔了嗓音,哄诱般:“阿鸢,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好不好,我有话想对你说。”,见孟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