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摁了一下,声音还带着余韵后的暗哑:“不知何时才能有了身孕。”
这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登时叫孟禾鸢没了睡意,僵直着身躯一动不动,一时不明白他是开玩笑随后一说还是真的有这般想法。
颜韶筠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转移了话头:“不早了,赶紧歇息吧。”,随后松开了覆在她腰间的大掌,另一只胳膊却仍旧垫在她身下。
孟禾鸢背对着他,头埋进了被子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他的话却搅得她根本睡不着,兴许颜韶筠是喜欢孩子的,兴许对她也是有几分真心罢,但她并不是他审时度势的选择,大约,只是一句兴头上的无心之言罢了。
她此生可能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注定和他是无缘的。
孟禾鸢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不知不觉陷进去了,因为他待她一点好,无意识的贪恋他的温柔,开始患得患失,揣测他的每一句话,这样的变化她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没入枕间,她闭了眼睛,二人贴得太近了,热得她香汗熏腾,孟禾鸢擦了眼角的泪,往外挪了挪,想离得他远些。
谁知颜韶筠倏然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大掌在她腰间揽了一下,二人倏然间挨着贴得密不透风叫她离不得一点,他烦躁的睁开了一只泛红的眼,眉眼间都是睡意被扰的不悦,开口沙哑着嗓音:“动什么?”
孟禾鸢咬了一下唇小声嘟囔了一句:“热啊。”
二人偷摸悄儿的睡在一处,晚上连水都不敢叫,只得忍着事先备一盆水擦一擦,隔日清晨再叫水,对外只说习惯晨时洗。
颜韶筠闻言睁开了睡意困乏的眼睛,叹了气,缓了缓便起了身,松松垮垮的亵衣穿在身上,胸前衣襟大敞,他睡在外头,转身下了床。
孟禾鸢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来:“你要走了吗?”,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她现在的语气和神情多么的可怜巴巴。
颜韶筠没有应声,扒拉了个床边的炭盆瞧了一眼,随意拿了一把团扇把火星又旺了些,又把那一盆早就放凉了的冷水端了过来,架在了炭盆上烧,神色淡淡道:“不是热吗?擦一擦便好了。”
孟禾鸢一怔,火星跳动的光线印在他骨相俊美的脸庞,冷漠与柔和交杂,有种别样的美感。
所以……是知晓了她嫌热,又怕她用了冷水生病才下床烧的热水。
融融暖意裹挟着她,她出神般望着他的面颊,眸色不自觉溢出了浅浅的痴然,水热的有了暖意,他伸手试了试,拿了白帕子浸湿又拧干,朝床榻走去。
孟禾鸢伸出藕臂要接过来却被直接捏住了胳膊,带着热意的帕子上下擦拭,她不自在的想缩回手,还没有人这样对过她,小声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颜韶筠却不放手,拧眉淡语:“别动。”,睡意被打断叫他满脸晦沉,眼皮都耷拉下去懒得抬起来。
孟禾鸢便不敢动了,直到他掀开了被子,握着她的小腿,很纤细,像羊脂玉一样,足尖泛着淡淡的粉意,他手生怕使重了劲儿,轻手轻脚的擦着。
孟禾鸢掩了掩被子,遮掩了一些,却被颜韶筠恶劣的挑了开,白日里端方矜贵的君子相转化成了霸道的带着些粗蛮意味的掌控。
直逼的孟禾鸢从头到脚成了那熟透了的软烂桃子,剥开那一层薄薄的皮,露出粉糯的瓤肉,轻轻捏一下,桃汁顺着修长的指节流了下来。
他待她的好,孟禾鸢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