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敢打我,你、你敢打我,我是西府的当家主母,我是正妻,你竟敢对我不敬。”
王妈妈啐了一声:“凭你?下贱坯子,没教养的东西,张嘴便骂,没一点儿主母的德行,老奴便斗胆替沈太太好好教训教训您,好叫您知道,这人啊,落魄一时得意一时,劝您好好珍惜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贵日子,免得到时候自己又抓不住,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姑娘身上扣,到处攀咬人。”
梅臻儿气疯了,捂着脸颊颤抖着嘴唇瞪着她们,“你、你一个人人唾弃的罪臣之女也敢好意思说我?都是因为你,二爷才被大理寺带走。”
孟禾鸢眼神淡淡:“我是罪臣之女,所以你最好小心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免得哪一日你便摔了一跤。”
梅臻儿摸着自己的肚子,扶着身后的若梨喃喃:“你、你休想动我,我、我是二少奶奶,任二爷多念念不忘你,这主母的位置还是我的,我、我只是为了自己罢了,为了我的孩子,二爷不会怪我的,不会怪我的。”
若梨突然说:“奶奶,该喝药了,今儿个您药还没喝。”
梅臻儿惊醒了一般,神色惶惶,再也没看孟禾鸢,绕过去走了。
孟禾鸢却犹疑惑的看着她仓皇的背影,若有所思。
“去,打听打听,那谣言从何处而起。”
王妈妈领会了她的意思,匆匆的又往外边儿去,孟禾鸢揣着一肚子疑惑回了院子里。
夜半时分,屋顶上趴着一处暗卫,打了个哈欠,他成日里盯着那个小院子,里头也只是一个妇人每日坐在院子里绣绣品,一坐便是一整日,无聊的要命。
他昏昏欲睡间,突然一抹身影带着斗笠从巷口而来,高大挺拔,极为轻巧的脚步声惊动了在屋顶打盹儿的暗卫。
他屏息凝神,这声音一听便是个内功深厚的练家子,那身影挡着面容,潜入了小院,暗卫赶紧飞身入内,揭开了屋顶的瓦片。
屋内灯火清明,那身影拿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什么,你看清楚了?确定是他?”太师椅上的人暴喝一声,倏然凑近问。
暗卫垂头:“是,小的不敢隐瞒,那人脖颈处有一道疤痕,是黑水城外山崖上小的亲自砍的,千真万确。”
人影跌坐在太师椅上,面容扭曲:“竟然,他竟然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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