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往生。
旁侧,几位妃嫔公主哭哭啼啼跑了过来,跪伏在皇帝尸身旁。众官员见状,便是再惊愕,也只得跟随南舟礼一同,脱下官帽,跪拜圣上驾崩。
萧乙刚站起身,却见坐席间那深蓝锦袍、玉带封腰的太子指着宋清琢道:“是你!你的熏香有问题!!来人,拿下勋王!!!”
“是!”
顷刻间,一小队官兵踏入殿中,刀剑瞬间架上宋清琢的脖颈。
“压下去,由宗人府审讯!”
萧乙眼见着宋清琢被两名官兵押解离开,从他面前经过时,宋清琢回眸望了过来,略微张口,似乎在说什么。
等萧乙看明白他说什么时,心中顿时一惊。
那口型赫然便是,“证明给你看”。
他竟是什么都知道!
似乎是注意到这处发生的细节,太子再次厉声开口:“将这勋王的侍从一同押入大牢!”
“慢着。”
这时,一道声音开口阻止。
只见南舟礼从地上起身,对太子道:“殿下,此人就交给臣吧,臣正巧有些关于勋王的事想问问他。”
说罢,南舟礼再面向文武要臣道:“陛下龙体抱恙已久,不久前留下传位诏书,就封存于金銮殿大殿‘家国永安’匾额内。国不可一日无君,兹事体大,今日众卿家都在此,本官特命柳公公带人前往金銮殿取来诏书,当众宣读,以恭迎新皇登基。”
“是!”
短暂的安静中,只听闻女眷们的抽噎声。一朝更迭,旧人何去何从尚未可知,席间的朝臣依旧纷纷跪地不起,人人心中自危。
待传位诏书取来,众皇子跪立于地,南舟礼解开封章,不紧不慢打开,宣读:“孤继位数载,天下太平。太子宋清玹,出自正宫,身居高位,却无太子之德行,孤恐其不能掌天下事。欲传位于二皇子宋清瑞,盼其德比先圣。诸皇子朝臣当拥戴新君,共创西辽之大业。”
“这不可能!!”诏书宣读完,太子愤怒从地上起身,“父皇绝无可能将皇位传于二皇弟!皇位应该是本王的!”
太子府的士兵听到太子话音,纷纷冲入殿中,拔剑相对。
南舟礼微微眯起双眸,冷声道:“传位诏书在此,今日在文武百官面前,太子这是要反?!”
53
当太子府的亲兵从宫殿外闯入时, 不仅是在场的朝臣,就连宋清玹自己都惊诧不已。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更不会想到,早在宴席开始时, 就已有人假借他的口谕传话给守候在殿外的太子府亲兵,一旦殿内突发事变, 太子高声喊出“皇位”二字时,便立即闯进去。
如此一来, 太子就被架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许是心中的愤怒和不甘难以平息,又或是传位诏书上的话语刺痛神经, 箭在弦上, 他不得不发。
“中书令假传圣诏, 来人, 将他拿下!”
一时间, 太子亲兵持刀逼近, 朝臣议论纷纷, 太子党派一个接一个敢站出来质疑南舟礼手里的那份传位诏书。
局面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一道沧桑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事已至此, 就让臣来检验一番这诏书的真伪。”
众人一看,说话之人正是当朝太傅庞世忠。
庞世忠乃两朝元老, 又是太子师, 他站出来,让太子顿时心中踏实几分,也足以令众朝臣信服。
“如此,便有劳庞大人了。”
南舟礼将传位诏书递上, 庞世忠接过手,翻开来仔细端详一番。待看完后, 他将明黄诏书卷起,高举头顶,朝二皇子宋清瑞跪下,威容正色道:“老臣,恭迎新皇登基!”
紧接着,席间第二个人高声震呼:“恭迎新皇登基!”
“恭迎新皇登基!”
……
局势瞬间扭转,太子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熟悉的老师,不甘之心已然冲昏头脑。他颤声下令:“本王才是储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