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矜的模样,又带点傻气。
看来,她在北地的民心还是有一点的啊。
朱缨意识到什么,问他:“所以,那两支火箭是你放的吧?”
当时大军都在一处,没有被派出去接应的。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好心。
“好在成功提醒了你。”谢韫没正面回答,但也是承认了。
两人说着话,朱缨身上的疼痛好像也轻快了许多,稍稍一抬眼,果然见他头上那顶发冠只剩下了冠,丢了固定的发簪。
她低低“哼”了一声,损道:“连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关键时候还得从自己头上拔……这么狼狈,你那火箭又是哪来的?”
这番话可问到了点子上,谢韫神情莫名的微妙,仿佛并不想说,沉默半晌还是开口,如实交代了:“趁乱入陈营偷了一架他们的长弩,但箭不够,只找到两支。”
“……”
好好好,将帅当够了,跑去当了一把小毛贼。
朱缨低着头,没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又开始喉咙发酸。
她指腹轻柔地抚过他脸颊,明显带着刚才情绪失控的自悔,道歉到了嘴边却没出口,而变成一句:“辛苦了。”
辛苦你这么努力地爱惜自己的性命,回到我面前。
谢韫手放在她腰间,轻笑了一下,心中百味杂陈,又酸又涩。
最辛苦的人哪里是他呢?
朱缨身上固定着的铁板又冷又硬,坐一会儿就会硌得疼,谢韫道:“躺下吧,我陪着你。”
“就快结束了。”她忽然说。
谢韫对上她眼睛,也认真回望回去:“很快。”
陈军已然溃败,他们也该止戈歇马了。
朱缨长睫微湿,双眸盈盈望着他,提出了一个深思熟虑过的打算:“等回到魏都,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一个属于朱谢两家血脉的、由他们两个共同孕育的孩子,称她母亲,唤他父亲。她将亲自教导它,给它最好的一切。
谢韫目光轻动,胸膛起伏不自觉变大。
“好。”他牵起她手,轻而珍重地落下一吻——
城楼上,乾仪卫居左,叛军居右,仍在对峙之中,朱绪被严严实实保护在最靠后的位置。
他背过身子,热切的目光再度回到手中玉盒上。
有它在手,下面的人就都是乱臣贼子。即使他们攻进来,见过了玉玺,就算千不甘万不愿也只有眼睁睁看着他登上那个位置的份。
现在,就先让他打开一瞧吧。
朱绪心头狂跳,屏住急促的呼吸,独自揭开了玉盒。
打开的一刹那,里面没有发出什么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