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却不是这么回事,怎么不仅选了心口,还是拔了剑放血,血流得到处都是,让人死都不能安生……
她突然想到什么,转身看向身后:“这人说了难听的话,惹你生气了?”
都督府上下除了谢韫,谁还能这么做?八成是他自己。
“让我猜猜……”
他不说话便是默认,朱缨开始联想:“他应该会说,我会因为渐台猜忌你,和你反目成仇,然后斗个两败俱伤,是不是?”
谢成极为识趣,见没了自己的事,便使了个眼色,带着里面的人悄悄退下。
等人都走了,谢韫抱臂走到她身边,冷冷补充道:“还说你要广纳后宫,以后想起我就觉得恶心。”
“咳……”
朱缨没想到让他耿耿于怀的竟是这个,一时不防被口水呛了一下。
她缓了缓,弯起眼迁就:“好吧,确实该死。”
虽然这细作发现得及时,渐台内部也已经清扫干净,但没能问出指使之人,终究是个隐患。
朱缨走到木架上的尸体面前,隔着地上的血打量几眼,问:“没搜出什么东西来?”
“你过来看。”
谢韫眼神微微复杂,沉默片刻后,还是拉着她绕到了木架后,手摸向那具尸体的腰带处,从内侧抽出了一张折叠成一小块的信。
这场局的矛头指向了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朱缨展开信,目光凝视在落款处的寥寥几字,手指无声蜷起。
公主府,青竹院——
披甲戴胄的兵士不顾侍者阻拦,分成几路踏进了各个院落,府中上下人心惶惶。
一处厢房中,贴身小厮靠着自家主子的腿,腿软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公子,我们院里是不是出事了……”
坐在花桌前的翠衣男子约莫只有十七八岁,容貌分外俊秀,正瞅着院外的人忙活。
听了这话,他手上金丝折扇扇得更快了,脸上的烦躁尤为明显,被靠着的腿朝另一侧一躲,不耐道:“闭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么?”
小厮不敢再开口,身子却抖得更厉害了。
男子懒得理会,又扇了一会儿扇子,余光无意瞥见对面房中一角。
不知看见什么,他哼了一声,随即将手中折扇“啪”一声撂在桌上,快步跨出门槛,气势汹汹朝对面去了。
“哎,公子!”
腿边的小厮被他踢开,见主子出门,也顾不得别的,连滚带爬跟了上去。
诛奸
对面, 房中的燕若正由小厮陪着,安安静静坐在桌旁下棋,如同身处另一个世界,外面一切兵荒马乱都与他无关。
他抬眼, 望见一抹青绿色, 又不疾不徐垂下眼皮, 朝棋盘落下一子。
“燕若!”
随着这一声高喝, 不少人的目光都汇聚而来。
翠衣男子才不管这些,也不进去,就站在门槛外的台阶上, 怒道:“你又生什么幺蛾子?!”
燕若面色淡然, 平静搁下手中棋子, 望向门外的人:“月公子此言何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心怀鬼胎。”
月溪满面怒意, 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