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为是陛下刚回来事务繁多走不开,便没有再去添乱,待改日再进宫也是一样。谁知今日再度提起,却还是被拒绝。
她深知朱缨并没有患什么疾,如今避而不见,难不成是有什么别的难事?又或者,难道姐姐在锦城真的意外染上了什么顽疾?
陈皎皎满是担忧,照雪明白她所想,压低声道:“郡主宽心,陛下是有别的要事。”
照雪一直在朱缨身边,能看出陈皎皎的一片真心,奈何如今局面扑朔迷离,任谁都不可尽信。她心有恻隐,才出言安抚。
“臣女明白了。”
虽然心中不解,陈皎皎还是应声。
姐姐这样做必是有她的道理,她不能任性胡闹。
疯囚
将照水送出府邸, 陈皎皎带着侍女小厮亲自清点了送来的赏赐,竟发现里面夹着几本罕见的医书,是她多年都没有寻到的,原来一直被藏在皇家书阁。
她面带喜色, 吩咐人将东西好生安置在她的书架上, 心道阿缨姐姐果然懂得她, 知道她喜欢什么。
还有些珍贵的药材, 应是给兄长的。她让人小心收进库房,去厨房端了刚煎好的汤药和一碟点心,去了陈霖房中。
小厮已被尽数挥退, 房中仅有陈霖一人。宽大的白绸遮住了他的双眼, 只有那双紧抿的唇, 才能看出些许其主人强压的情绪。
他一言不发, 手上却握着拳, 显出了根根分明的青筋。
毁了, 都毁了······
听到门外渐近的脚步声,随后是一声轻柔的“兄长”。他手上力道蓦地一松, 垂头吐了口气。
陈皎皎未觉异常, 唇畔噙着笑, 走近将食盒中的东西拿出搁在桌案上, 细声道:“兄长,药来了。今日这药苦了些, 喝完记得吃块点心,好压一压。”
陈霖没有接过药碗,直接问:“是你帮了锦城?”
听兄长语气不善, 她有些怯,犹豫片刻忐忑道:“我曾经收过一些瘟疫药方, 想着可能有用,便给了陛下······”
话没说完,突然哗啦一声巨响,原本稳稳放在桌上的青瓷碗碟被一股力道悉数扫翻,点心的碎渣混着褐色的汤药洒了一地。
她浑身一抖,面带错愕抬眼:“兄长——”
陈霖胸口起伏,显然处于盛怒之下,厉声道:“我早就嘱咐过你,为什么要掺和那些事!”
他分明再三叮嘱过她,如今都白费了!
陈皎皎从未见过兄长如此模样,受惊下意识后退一步,回神后依旧胆怯,还是嗫嚅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锦城安然渡过难关,本是件好事,为何兄长却这样说······”
“父亲在一方为王本就惹眼,我们身为儿女在魏都为质,本该低调度日,你这样做看似立了功,怎保陛下不会猜忌?”
陈霖怒气未消,语气重道:“你这是把我们陈氏一族架在火上烤!”
陈皎皎不觉自己有错,更不知兄长为何反应如此之大,心中不解又难过,被这番话刺得白了脸。
她想开口,却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