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默默跟着的谢成肖远二人毫不犹豫,齐齐跪下请罪。
听到身后轻微声响的朱缨停步,却没有回头。
她眼角的泪已经干涸,冷冷道:“不必求饶,朕又不是你们的主子。”
“一个是红缨军的统领,一个是他的爱将,你们的事,本就是大都督说的算,朕又有何权干预。”
这话说得极重,当即就要与他们划清界限,从此不再认这两个臣下。两人俱是惊惧,忙叩首道:“属下不敢!”
“不敢?”
朱缨转过身,逼问道:“你们替他隐瞒暗自行动的时候,心中可还记得朕这个主子?!”
方才她已听谢韫说过调查白宗庆之事,而她在魏都却全然不知,可见是几人串通好了一起瞒她。
“肖远,朕遣你随行是为替他分忧,不是让你和他一起冒险。”
她心中气极,嘴上反而变得冷静,一字一句透着冷意,“你们这是欺君之罪。”
面对天子劈头盖脸的责问,二人跪伏不敢起身,也不敢出声辩解。
缓了片刻,朱缨才重新望向跪着的人,道:“回到魏都自去领罚,你们放心,等到谢韫病好,他也逃不过。”
当主子的总是不讲道理,如今谢韫重病在床,她不能朝他发怒,便将火气在不听话的属下身上发泄出来。而今怒意已去,她心中清明了些,清楚二人其实无辜。
下属夹在两位主子之间最是为难,他们敢知情不报,必定是受到了谢韫的压迫威胁。
是以,现在她需要询问清楚。
“起来。”
两人不能违抗命令,缓缓站起身,脸上带着懊恼和愧意。
朱缨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敢背着我查白宗庆,是不是被他逼的?”
“不算逼迫······”谢成支吾道,心中暗自叫苦。两边都是主子,哪边都不好得罪。
看他这样反应,朱缨就明白了。
她懒得多说,又问道:“所以他就是在那时染了瘟疫,可对?”
听出她语气中强压的情绪,肖远连忙摇头,解释道:“那日将军去横云山庄捉拿白宗庆,不得已与埋伏的杀手过了几招,只受了一点小伤。”
被面前的目光刺得一抖,他讪讪补充:“手上被划了一刀,应算是小伤······”
朱缨移开了眼。难怪方才在房中时,她隐隐瞧见谢韫手上缠着一圈绷带。
不过这样的小打小闹,对武将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继续问:“那这瘟疫又是从何而来?”
两人将那日施粥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将来龙去脉了解清楚了的朱缨敛眸。她不信这是偶然发生,拿着香囊的妇人出现在人潮密集的队伍之中,明摆着是要将全城的百姓都拖下水,让锦城变成如今瘟疫横行的灾祸之地;行刺杨家小姐逼谢韫出手,明面上是针对杨家,实则将矛头对准了谢韫。
朱缨怎么也不会想到,幕后的人会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疯狂到要毁掉整个锦城,让万千百姓葬身于这场无妄之灾。
她猜测这瘟疫或许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