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话音也阴阳怪气的, “你该怎么给他治疗就怎么治疗, 但也不用太上心, 反正死了就死了, 他自己活该,也不算在我们头上。”
医生:“……?”
所以他是应该上心还是不上心?
俞斯年对床上躺着的人冷哼了声, 揉了下乱七八糟的头发准备继续回去补觉,一转身就看到杜芙趿拉着拖鞋从房间走了出来。她像是被吵醒似的,困倦地揉着眼睛:“这么晚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她最近不知怎么, 总是很嗜睡。白天已经睡了几个小时了, 晚上到现在也睡了十几个小时,可她还是感觉困倦乏力。
她总觉得睡这么多觉不好, 所以设定了闹钟强迫自己醒来,夜深人静也方便她翻阅一些文件资料和书籍。
俞斯年第一反应就不想让杜芙知道刚才的事,但医生嘴快,抢在他面前道:“杜小姐,病人刚才醒过来时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杜芙歪了下脑袋,没怎么听明白。
“是的,他一会儿喊‘芙芙,快走’,一会儿又喊‘芙芙,危险’,然后就开始抽泣着道歉,还有一些乱七八糟听不清的,我想,应该是对杜小姐你说的。”医生红着脸,一边偷偷看她,一边补充更多细节。
俞斯年越听脸越黑,醋意都藏不住了,忍不住扭头盯住杜芙,等待她的反应。
杜芙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她的神情堪称平淡,连眼睫都没颤一下,更别提露出什么动容的表情了。
她绕过两人走到杜希恩的床边,年轻的Alpha汗湿的碎发凌乱黏在额前,换了干净的衣服也掩盖不住身上散发的血腥味。即使昏迷过去了,眉宇间也有道浅浅的沟壑,苍白的唇紧抿,像是没有彻底放松下来。
杜芙用看不出情绪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那边有一道血痕,因为鲜血干涸了,摸上去总有种粗粝的感觉。
俞斯年看她的手指停留在血痕旁,衬得她肤色白皙,垂下的眼睫看起来温柔的很,就像对待自己的情人,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酸的要死,杜希恩到底凭什么!
然后下一刻,他就看到杜芙毫不怜惜地掐住了杜希恩的脸颊,她用了全部的力气,根本不在乎眼前之人还是个伤员,指甲都嵌入他尚未愈合的伤口中,染上丝丝缕缕的红。
昏迷中的杜希恩吃痛,喉咙里溢出两声微不可闻的□□,却没有力气躲开。就像是受了伤蜷缩在草丛里,还被过路的人踹了一脚的野狗。
总之挺可怜。
只可惜,在场三个人两个人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