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地爬起来,挡在她身前,朝对方发出更加尖锐的窸窸窣窣声,背后还没发育完全的幼嫩的躯干像是威慑敌人的螳螂那样努力舒展开,试图使他惧怕进而喝退。
红瞳的青年眯了眯眼,背后的躯干一下子探了出来,没费多少力气就把它甩开。
幼虫重重摔到一旁,愤怒嗡鸣着,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杜芙看到了那躯干的顶端,像是蝎子尾部淬毒的螫针,锋利且泛着寒光。
下一个会是她吗?
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吧。杜芙这么想着,在这一瞬间,她脑中闪过了几个要问的问题,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下一秒冲过来的青年一把抱住。
足足比她高了两个头有余的青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孩子一样,双手紧搂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脖颈中,声音哽咽又喜悦:“母亲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
杜芙还没来得及对这个诡异的称呼有所反应,便被颈侧的湿热感夺走了全部注意。
她有些愕然。面前这个虫族……在哭?原来虫族也像人类一样,会流泪吗?
她的沉默让虫族青年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止住了哭泣,委屈道:“您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杜芙实话实说:“我不认识你。”
虫族青年瞪大了眼睛,比她还不可置信似的,伤心地说:“您不记得我了吗?您明明说过,我是所有孩子中最聪明,最讨人喜欢的那个,您很喜欢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
“难道说,父亲还不知道您回来的事?”虫族青年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你父亲是谁?”
“我父亲是——”
那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虫族青年却忽然反应了过来,及时住了嘴,道,“这不重要,您忘记了那就没必要再提起了。”
杜芙感觉得到面前的虫族在隐瞒着什么,可她并不能判断这种隐瞒时好时坏,她没有再说话。
见她沉默下来,虫族青年不再追问,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更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母亲大人,您的成熟期来了吗?”他的声音揉进去了几分羞涩,眼神莫名晦暗了几分,“您身上的味道,好甜。”
听到“成熟期”几个字,杜芙的脑子忽然一痛,像是被一根细小的针扎了一下,不连贯的片段像是坏掉的放映机交替闪烁着,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然后,杜芙就看到面前的虫族红着脸,说:“母亲大人,如果您还没决定由谁来陪同您度过成熟期的话,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我、我刚成年不久,身体强壮,诱导素含量也是上等,保证能为您孕育出最健康优秀的后代。”
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杜芙已经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青年不自觉舔了下干涩的唇,暗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杜芙。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提议大胆极了,可是他顾不上别的了,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毕竟无论是他的年龄还是他的等级都排不上优先侍奉母亲的第一梯队,所以他只能采取这样卑劣的手段抢先。
如果被身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