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我不能不为她们前?途考虑。”
话是如此说,可盛拾月依旧低垂着脑袋,鬓发?翘起一缕,是今日无心打理后的结果。
宁清歌眼底情绪复杂,抬手揉了揉盛拾月的脑袋,最后只叹息一声,道:“她们会平安回来的。”
叹息声被风吹散,转眼就来到遥远的南疆。
在?风格粗犷又带着股奇异美感?的建筑中,之前?那位被麻绳捆在?昆城墙头的少?女?,如今已头戴金冠,手握权杖,姿态闲适地倚在?王位之中。
那不同于中原人的妩媚面容,随着这些日子的迅速成?长,脱离青涩后,便显得?越发?妖艳,琉璃珠子般的眼眸如水波流转。
如若拿她与盛拾月比较,那盛拾月应是一种肆意、充满生命力的惊艳,而她却是完完全全的媚,是蛇尾缠绕上脚踝,让人一半身子发?麻,一半身子酥软。
“王后,”她笑着喊道,娇柔的声音撩人,像是唤着自己?心爱至极的女?人。
被喊的人从阴影走出,没有丝毫顾虑,一步一步往台阶上踏,脚步声回响在?空旷大殿,光亮随之落下,映出她的面容,从眉间划至的左脸的刀疤狰狞,衬得?她面容桀骜又充满野性。
正是失踪已久的叶危止。
人刚至王位前?,那新上任的南诏王,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往她身上攀,娇娇柔柔地抱怨:“你怎么才来?”
不过一句话的时间,她的手就顺着衣角往里钻,用指尖描绘着对方的腹部线条。
“慢吞吞的,”她拖长语调,似怨似嗔。
叶危止像是勾了勾唇角,下一秒却突然抬手,骤然掐住对方脖颈,用力往后一撞。
——嘭!
因?叶危止没有半点留手的缘故,那声音巨大,竟在?殿中回响。
而那南诏王被撞得?直吸气,双眼发?白了好一会才能看清前?头,还?没有来得?及喊疼,就先往叶危止那边靠,哀声喊道:“大人。”
叶危止讽笑一声,声音中的冷硬不加掩饰,道:“非要吃点教?训才肯听话?”
南诏王垂下眼帘,还?没来得?及遮住眼底怨恨,便听见叶危止再次开口:“你倒是厉害的很?,刚上位就想着狗兔烹,良弓藏的那一套了?”
南诏王瞳孔一缩,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掐住她脖颈的手,猛的收紧,完完全全是要掐死对方的力度。
南诏王呼吸急促,急忙拽住对方的手腕,想要挣脱却被掐得?更紧,在?窒息中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面色顿时变得?青紫,连瞳孔都没了焦距。
“救……命……”
南诏王从唇缝中挤出一句话语,眼底满是绝望。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难不成?就要……
她还?没有后悔完,那人就突然松了松手,手背上的青筋鼓起,不知是在?克制住自己?,还?是想继续掐死对方,但无论哪一种,都在?此刻暂停住,只余下依旧如镣铐箍住对方脖颈的虎口。
死里逃生的南诏王大口喘息,被强压下的惧怕再一次涌上心头,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而叶危止却没有停止,偏头朝外头喊了一声:“进来。”
外面人就推开门,将一具死尸丢进来。
南诏王挣扎着偏头望去。
只见那尸首面容狰狞,表情恐惧,像是生前?遭遇了什么极恐怖的事情,心口处还?有一道贯穿前?后的刀口。
南诏王吓得?一抖,刚刚恢复一点血色的面容瞬间回到惨白。
叶危止反倒笑起,漫不经心地问道:“殿下可认识这人?”
南诏王急忙摇头,无意识地往王位里缩,像在?寻求某种安慰,结结巴巴道:“本王不、不认识她。”
“哦?”叶危止挑了挑眉,又道:“可那人明明说自己?受命于殿下,要集结南诏士兵围剿我……”
“本王、本王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大人你千万别信,”南诏王眼尾泛红,几乎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