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掀开一看,面色一个?比一个?复杂。
潘玄直接把那纸条撕碎,手捏成拳头。
朱九儿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盛拾月。
阿丹直接折断了一只毛笔。
王辽有点想哭,又扯出痛苦的笑。
若不是?此时还在国子监中,几人必然要破口大?骂:成亲了不起啊!
可现?在没办法骂,这几人虽然嚣张,但也不至于那么没有礼数,将先生看做无物?,只是?盛拾月这一番闹腾,却将众纨绔心中残余的胆怯消去。
总归是?一群被家人保护得太好的孩子,平日里再气愤,也不过将人套上麻袋,拳打脚踢一顿消气,等?做完之后,甚至没想过遮掩,大?大?咧咧往酒楼一坐,就等?着被家里人收拾。
可宁清歌这一出手,却是?灭人满门?。
虽说罪有应得,但看着前几日还和?自己对骂斗气的人,突然就人头落地,几个?纨绔难免觉得后脖子发凉。
如?今被盛拾月这一闹腾,心里头只剩下一件事。
要不早点成亲算了。
反正她们身上都各有婚约,只是?怕被人管教,所以一直拖延着,如?今看盛拾月如?此嘚瑟,她们就忍不住牙酸。
许是?闹出的动静太大?,那先生咳嗽几声,便点名喊道:“苏春来,你来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继而就有一寒门?学生站起,眉一扬,环顾看向周围,露出十分骄傲的模样,大?声回答起来。
而她周围的学生都露出羡慕之意。
这讲课絮叨、枯燥的夫子,竟能?得到那么多学生的爱戴?
盛拾月脑袋一垂,思绪又偏向别处,想起昨天,她拍打的力度不大?,可终究是?那处,看宁清歌今日走?姿正常,也不知道伤到没有……
她大?拇指抚过腰间玉佩,因?昨日无意摔落的缘故,其中一处被磕出一个?小小缺口。
若是?其它?物?件,早被盛拾月舍弃,哪里还有资格佩戴在身上,唯有这块和?田玉佩。
她嘴角微微上扬,还没有再想,突然听到外头有重重脚步声响起。
这是?……
众人纷纷向门?外看去。
只见一群身穿玄黑飞鱼袍的人,单手搭在腰间佩刀上,气势汹汹地大?步走?来。
刚踏入屋内,眼神一扫就落在盛拾月身上,忙抬手喊道:“九殿下。”
盛拾月不免疑惑,还以为是?宁清歌出了事,直接就站起,问道:“怎么了?”
这国子监可是?一直有一个?隐而不宣的规矩,若无大?事,无论朝中官员还是?其他,都不准在授课期间,扰乱课堂秩序。
为首那人赶紧解释:“陈安这厮涉及屈夏一案,巡抚使大?人令我等?将她带走?。”
话音刚落,刚刚还能?维持镇定的先生“啪“一下就跌落在地,面色很是?苍白,显然,她就是?那个?陈安。
周围鸦雀无声,众人表情既不可置信,又极其震惊。
那人见盛拾月不说话,还以为她心生恼意,连忙上前,低声解释道:“我们不是?故意打断殿下给课的,只是?陈安这厮所犯之事不小。”
她声音更低,又道:不少学子是?经?她牵线,才与屈家借款的。”
闻言,盛拾月微微皱眉。
没想到,就连国子监的先生都有参与其中。
“殿下?”那锦衣卫低声询问,怕她不肯答应。
那先生也好像看见救星一般,嚎叫着喊道:“九殿下救我!“
盛拾月被这样一嚎,终于回过神来,挥了挥手就道:“你们将她带走?吧。”
锦衣卫抱拳称是?,便有人上前一步,直接用白布堵住陈安的嘴,将早就准备好的木铐锁在她脖颈,押着人就往前。
其余锦衣卫大?步跟在身后,不知是?不是?这事极其着急的缘故,她们走?得极快,眨眼间就消失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