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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着银白刀刃越来越贴近自己。

垂落发丝被劈落,少女汗水如?雨落下,再看那刀刃堪堪停在脖颈一毫处,只要再稍靠近,就能轻松划破她的血管。

疯子!

她脑中冒出着两个字,完全不顾自己是否在她怀中,说动手就动手,要是刀刃一歪,脸上刀疤恐怕又得多添一道。

相对于执刀威胁她的右手,左手却莫名温柔,拦腰将人抱住,将已经腿脚发软的少女牢牢抱紧,压低的声音如?同情?人的呢喃:“南诏皇帝身受剧毒,已命不久矣,病床前发出话来,立下大功、得百姓拥护者,可继承皇位。”

她低笑了声,又道:“公主是想拿我的项上人头去换皇位?”

“你倒是大胆的很,你那些个哥哥姐姐见到?我,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腿抖得和弹棉花似的。”

目的被看破,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刚准备咬舌自尽,那冰凉刀刃就贴上她脖颈。

叶危止则低头,唇瓣在对方发间?厮磨,温情?脉脉道:“你可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别忘了那些对你忠心耿耿的侍从,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她突然笑了下。

少女背后一寒,无法克制的恐惧涌上心头,正破口想骂之时?,那人却道:“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回南诏。”

少女懵了下,继而才反应过来对方想做什么,冷汗瞬间?冒出。

那人却自顾自地喃喃道:“早该结束了,耽搁了那么久,害我连小九的婚宴都没赶上。”

忽有大风起,将薄云吹得碎开,分?作一片片白花,往远处吹,直至遥远的汴京。

已筹备许久的武举,终于在前几日落下帷幕,这回的武状元爆了个大冷门,既不是颇受瞩目、却因坠马断手而错失比赛的屈钰,也不是屈家?这类从小被家?族培养,以武举为?目标的子女,而是个寒门出身的女性乾元。

据说侍人传旨时?,那武状元还在房里?补鞋,思索着下一顿晚饭在哪。

这事不过一日就传遍整个汴京,就连陛下为?安抚朝中大臣,特意定下的屈家?武探花都无人理会,纷纷往新武状元那儿跑,即便是出门走了几步这样的小事,都会被人传出来念叨、模仿,期盼着自己家?也出个寒门状元。

屈家?一群人虽气恼,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大梁武举分?为?三步,先是考校弓马,也就是骑射与?步射,两者皆过者,再比较技勇,拉硬弓与?举大石,力量越大者,分?数越高,之后才到?殿前文试,文试成绩与?武试成绩相加,再进行排名。

若说草莽占着力气大,赢了他?们这群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倒也正常,可连文试都占不到?半点?便宜,就很可笑了。

不管旁人如?何评说,反正盛拾月听?到?这事时?,笑得从床头滚到?了床尾,乐得眼泪都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群天不亮就起床,天黑才睡下的人在刻苦什么,完全是做戏罢了!

再过几天,夏苗便开始。

随着城门打开,先是由六马拉动的龙辇驶入出,再到?皇嗣、三公,还有此次夏苗的重要人物,那位寒门武状元,其后就是诸位官员与?各家?子女,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外?驶出,很是壮观,惹百姓围绕,驻足凝视。

那些个年?纪尚小的子女,见此情?况便忍不住得意,暗自后悔为?什么没将年?前新缝制的衣袍换上,只能将头抬高、脊背挺直,像只骑在马上的大公鸡。

盛拾月当?然不在此中行列。

甚至连马都懒得骑,拽着宁清歌就入了马车,冰鉴往角落里?一放,酥山与?果?盘摆好?,脑袋压着宁清歌大腿,人往软垫上一躺。

相对于在烈日炙烤的其他?人,她这一路当?真是滋润的很,连抬手都懒得,想吃什么就张张嘴。

旁边的宁清歌就会放下手里?的书,按照她哼哼唧唧的指示,挑选到?盛拾月心仪的食物,再用小勺舀起,喂到?唇边。

眼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