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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询问是否会救其?他孩子的模样,她心里多了一丝考虑。

可?盛拾月并未第一时间提起,反而抬手揉了揉对方脑袋,视线一转,便?落在湖边木船上,便?道:“想划船吗?小孩。”

孟清心家的那个侄女,可?是最喜欢来她这儿划船了,一玩就是一个下午,只是盛拾月嫌那孩子太吵闹,很?少允许孟清心带过来。

闻言,那小女孩果然眼睛一亮。

盛拾月便?笑,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她随意?招了招手,守在湖畔的护卫就拉起麻绳,将木船拽到岸边。

因?是临时起意?的缘故,船上未铺软布绸缎,只有另一人快步离开,端了些瓜果糕点过来。

盛拾月等他们折腾完,才?伸手向?对方,道:“走吧。”

小女孩见状,将一直垂落在侧的手松开,将紧攥在手心的石头放进衣衫里,再抬手牵住对方。

盛拾月眉毛一挑,窥见石头一角,居然还是那个熟悉的石刃,竟一直留到现在?

她牵着对方的手,便?大步跨上木船。

待坐好之后,仆从朝船尾用力一踹,木船便?悠悠滑出?,另一边池岸的仆从瞧见,便?拽起系在船头的麻绳,木船便?不紧不慢地往前。

木船左右,有荷花、荷叶晃动,幽幽送来清香,将暑气驱赶,只余一片舒适的宁静。

盛拾月好些日子没过来,眼下也顾不得只有一块软垫靠在身后,没骨头似的往船中半躺。

对面的小孩反倒坐得笔直端正。

盛拾月抬眼一瞟,便?觉得这孩子更像宁清歌了。

待到清净处,木船停下。

那小孩突然主动开口,问:“他们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吗?”

盛拾月一顿,面色瞬间沉下来,偏头看向?另一边。

那小孩像是明白了,又问:“他们是很?大的官吗?”

她虽然聪慧,但?也只是个孩子,受年龄和所受教育影响,虽能猜到一些,但?却?无?法想象太多,只能用幼稚言语问出?这样的问题。

缠绕了几日的烦闷又一次席卷而来,无?能为力的感受最是折磨人,盛拾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女孩像是明白了,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知是为了上次的误打?,还是因?为这一次的唐突提问。

盛拾月深吸了一口气,却?道:“抱歉。”

她心里头沉甸甸的,像是绑了块巨大石头,被用力往拽。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之前也出?现过无?数次,在她选择成为一个嬉笑怒骂、什么也不懂不管的纨绔开始,就注定要这样无?能为力许多次。

即便?她不学无?术,不愿细想,可?她的家世、她周围环境,都在不断提醒着她,权利的重要性。

“皇姐……”

她眼前闪过那个穿着龙袍,高居皇位上的女人。

盛拾月闭上眼,又重复了一遍:”抱歉。”

小女孩却?道:“我可?以吃一块糕点吗?”

她看向?横在中间的矮桌,桌面上摆着仆从匆匆端来的糕点、水果,眼中并无?渴望,但?却?将话题转开。

盛拾月扯了扯唇,又看向?对方。

不知道这小家伙经?历过什么,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就明白这些,孟清心那个侄女还比她大个几岁,却?烦人的不行,即便?是荷花为什么会开这样的无?聊问题,都要翻来覆去的问,折磨着周围所有人。

谁知道荷花为什么会开?

就算回答了,她也会冒出?无?数个其?他问题,问为什么有太阳、为什么有荷叶、为什么莲藕长在淤泥。

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花自己要开,太阳自己要升起、莲藕爱长哪里就长哪里,他们恶心龌龊,还不想让旁人知道,利用权利隐藏真相,要保住自己的职位和项上人头,这很?难理解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