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普通,是丢入人群之中就?会被遗忘的存在。
盛拾月喊道:“田灵,三千五百两。”
那人当即上前几?步,腮帮子小弧度动了下,继而喉结往下一滑,立马出声喊道:“三千五百两。”
这声音壮且粗,像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胖子在大喊,
孟清心两人一愣,难以将这个声音和眼前的瘦弱女人联想?到一块。
盛拾月却微微点头。
这人乃是那群被关押的千门人之一,看?似普通,却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天赋,只要听过?,就?可以模仿出一模一样的声音,哪怕是鸟声虫鸣、人语物响,无一不真切。
那几?个千门人就?是靠着她的声音,才引得守卫开门。
前几?日盛拾月提起这事,叶流云不知怀着什么心思,向盛拾月提起这人,帮金夫人求了个情。
于是盛拾月这才松口答应,只要金夫人将田灵借她一日,她就?愿意给金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听到有新的人出价,众人不禁议论纷纷,讨论着这又是哪个冤大头,出几?倍的价格抢一副画。
八皇女那边自然不肯放过?,直接喊到四千两。
盛拾月这边立马喊:“四千五百两。”
“五千两。”
声音刚落,倚翠楼直接掀起喧哗声。
要知道如?今一亩良田不过?二十两银子,这五千两足以购买两百五十亩田地,能让一个普通农户翻身成富户,妻儿老小都?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
“六千两,”盛拾月这边丝毫不让。
再看?八皇女那边,好像纠结了下,一时没有出价,而盛拾月这边,却有突然小厮敲响房门。
孟清心先走到门前,从门缝中看?到这人是倚翠楼中小厮,才打?开门让她进?来。
那人端着一木盘,木盘上放着块金制令牌,令牌上头刻着一个八字,不用想?就?知这令牌的主人是谁。
孟清心和萧景瞧见,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诧异道:“原来左边这人是八皇女?”
“她不是还在禁足吗,怎么跑到这儿来凑热闹?”
盛拾月却不说话,只斜瞟两人一眼。
这是很难的事情吗?她之前也?没少?在禁足期间?溜出来,和孟清心几?人喝酒取乐,难不成这两人都?失忆了?
孟清心她们自然没有忘记,她讪笑一声,解释道:“没想?到八皇女也?会做这样的事。”
萧景思虑更多:“那位眼下还在气头上,八皇女却敢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偷跑出来,甚至不惜暴露自个身份,也?要这幅画买下……”
她想?不通,也?不敢想?。
而盛拾月则啧了声,看?向那小厮,问:“这令牌是不是也?给右边包厢的人瞧过??”
小厮立马点头。
怪不得许正明不再出价了,原来是八皇女被逼的不得不暴露身份了。
宁清歌之前便?透露过?,这倚翠楼与宁清歌关系不浅,应是宁清歌的产业,故而盛拾月没有半点遮掩就?直接问。
旁边的两人听到这话,又想?起上次倚翠楼帮忙遮掩的事,心里头也?想?明白几?分,就?是这八皇女……
左边人终于又出价:“六千一百两。”
想?来是以为盛拾月这边瞧见令牌,就?不会再出价了。
盛拾月却笑,看?向旁边田灵,说道:“你可以模仿右边那出价人的声音吗?”
田灵当即道:“可以。”
盛拾月便?招来那小厮,叫他?带着田灵先去右边任意一个无人包厢,再嘱咐田灵,喊道一万两银子就?停下。
急促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夜色越暗,将红灯笼也?侵蚀,灯火暗淡些许,阴影悄然覆住角落,将地盘不断扩大。
正当八皇女那边以为能拿下这幅画时,右边又突然喊出一句:“七千两!”
坐在暗处的女人面色瞬间?阴沉下去,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