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
受不住也不会停下来的吧。
紧紧地跟随着泽苛的脚步,旅行者小心谨慎地观察着九沃龙尊的状态,防止意外发生。
灰白的鳞片光泽暗淡,边缘干裂,松弛地贴在骨头上,却在一刻也不停地欢快摇摆,在空的眼前左右扫荡
至少精神,昂扬到可怕。
“你看啊,空!”
踩在红花铺成的地毯上,看见举着锄头的矿工在山间劳作,泽苛呼吸一滞,愉悦到险些无法呼吸。
“是层岩巨渊,我曾与若陀在此迎击过深渊的爪牙。”
记忆随着熟悉的景象在脑海里浮现,冷淡矜持的面容几乎维持不住。
“你听说过岩元素龙王的故事吗,嗯?没听过?这不好,他是个很好的龙,你应当听一听。”
甩着蓝角,脚步轻跃,极快地、以无法察觉的速度绕着千岩军士转了几圈,给他留下一点带着水汽的凉风。
“下雨了?”
他茫然伸手,对着无云的天空纳闷,全然不知道自己短暂地获得了一下九沃龙尊的宠爱。
“是我眼花了吗,好像看见了一道金白色的影子”
太快乐了,太快乐了。
每向前走上一步,就会有全新的记忆涌上脑海。
黄灿灿的树莓,在战争的时代,是酸苦的,结出少年夜叉扭曲的脸,金角的男人在一旁捧腹大笑。
‘泽苛!你看他,难得有个孩子样!’
‘确实很酸。’
记忆里谁人递出手帕?
‘不若吐了吧噗。’
脚踩在灵矩关的城墙上,顺手打碎几个史莱姆,和平的时间太久了,这里早已废弃,只剩白砖垒起的围墙,在阳光下闪耀。
“看呐,空,派蒙!”
又一段记忆从土地里犁出。
“你们知道吗,这片土地,在魔神战争期间,一度被淹没。”
“哦?”
又是历史小故事?
派蒙头晕眼花地附和:
“真是看不出来”
“是啊!大家一起把这处理的非常好。”
高挑的鹤姿女子,她麟角的徒儿,又想起了两位熟悉的人,泽苛的心灵被狂喜充满,维持住脸上的平静已是极限,口难再择言。
“然后,我也在这里蜕生。”
“蜕生是什么啊。”
旅行者追得满头大汗,脑瓜子嗡嗡作响,感觉比遛二十只异世界的黑白色雪橇犬还要累。
至少九沃龙尊不爆冲因为他一直在冲。
“蜕生?是短暂的离别,隔绝的门,充沛的休息,必将到来的重逢。”
蓝眼亮闪闪的,快乐如鞭,一刻不停地抽打着他向前奔跑,而龙尊,心甘情愿。
“看呐,天衡山!你知道他的由来吗。”
又是熟悉的询问,空已有些习惯。
“这个我知道,听说是摩拉克斯拔起来的。”
“那你知道的一定不全。”
微微地眯起眼睛,泽苛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
这次的记忆极古、极老,且不甚愉快。
“当我的心智与年龄都是个稚嫩的孩子时。”
昔日,持明幼童蜷缩于猫群之间,不知归处与来处,伤人亦伤己。
今日,九沃龙尊在旅者的陪伴下,回溯过去与往昔,再不复从前。
“我曾在这山顶上,迎面抽了摩拉克斯一棍哦。”
那一棍,是九沃龙尊一生的开端。
惊呼声不出所料地响起。
“真的假的!那可是摩拉克斯啊!”
天衡山已至,璃月港近在咫尺。
惊呼声中,泽苛的脚步却快不起来了。
“近乡情怯?”
擦了擦头上的汗,速度猛地慢下来,空还真有点不适应,于是疑惑地看向身前的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