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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露薇利皱起眉,起身想要去安抚少年。

“这里是壁炉之家吗?”

维可缇木突兀开口,声音带着绝望。

浓厚血气,虚弱呻吟,和富人的微笑。

“不。”

克雷薇立刻恍然,她郑重摇头,语调一如多年前那般轻快,好似从未因疲惫而变得喑哑过一样。

“这里是家。”

家。

怔愣于未曾想过的回答,龙尊轻轻地抬起角,眼里的哀痛少了一半。

“你是愚人众的仆人吗?”

他又问端正了面目的黑白发女子。

粉发母亲,单手剑士,和无怜悯的手。

“不。”佩露薇利揺头,奇特的眸子难得看出几分温柔。

“我是所有「维可缇木」的仆人。”!

尾尖控制不住地翘起,喉结滚动。

“窗外的是女皇的孩子们吗。”

他颤抖着发出最后的疑问。

如果是,我就要死了。

“不。”父母齐声坚决否认。

“那是我们的孩子。”

“”

太好了。

眼泪再也兜不住,瞬间从眶里滑落。

“我还以为我没救成你们!!”

心神彻底放松,在昔日的孩童面前,在手足无措的父母面前,少年龙尊放声大哭。

*

稍晚一些的时日。

绝云间,群仙集聚。

“五百年前须弥学者谋害大巡林官一事证据确凿,若陀龙王也诛杀了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并让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又一次复盘,所有人都有些厌倦了。

“但泽苛彻底失踪,不知生死,我们也一度怀疑那些须弥罪犯砸碎了泽苛用来蜕生的卵,以毁尸灭迹。”

彻底的死亡,无法接受又必然存在的可能性。

“但帝君与我等彻夜研究卜算之法,终于确定了泽苛性命无忧。”

以提瓦特的命理推导世外之人的现状,这本是绝无可能之事。

想起那段昏天黑地的日子与帝君阴沉的脸色,理水也陷入了沉默。

“只是无法清楚他的所在之地。”

“随后就是百年的寻找,百年的追逐,百年的失败。”

少年夜叉抗着枪站在一边,纯净的风元素围绕他身。

“我等夜叉一度险些追上他的脚步,但终是无功。”

持明龙尊的脚步太过坚定,行踪过于隐匿,哪怕是速度最快的魈也无法赶上。

众仙皆沉默,神色皆郁郁。

“好了好了,这样子像什么话!泽苛看见了也会不开心的!”

留云最厌烦这种低落的气氛,提高了嗓子别扭地安慰起这帮好友。

“再说了,帝君大人不是已经察觉到了泽苛的失踪与至冬有关了吗!等他把真相查明,团聚的日子还会远吗?”

“但又没办法确定失踪一事与至冬有关,我们只知道泽苛不知道为什么在追杀在一些行事恶劣的愚人众成员而且他还追逐深渊教团呢。”

小声地泼冷水,但说的有道理。

“这不过帝君大人已经赶往至冬,与女皇面谈了,一定会问出些情报来的!”

连留云也辩不出什么来。

“说到底,还是失忆惹的祸,凭现在的状况,恐怕我们面对面都抓不住他。”

长叹一声,弥怒疲惫地挠头。

“如果泽苛没失忆,他肯定就自己跑回来了,也不用我们这么费劲地查真相了,他说要打谁,我们就打嘛!”

“唔,你说的这还是泽苛吗!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但失忆确实棘手,如果能恢复”

一片混乱的讨论,只有一个角落静悄悄。

“归终,你在看什么?”

茶盏推到面前,阿萍提醒面前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