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了个九死一生的工作呢,可怜的先生。”
“那又如何呢,孩子在我手里,在烧死我之前小心他先变成烤土豆吧!”
该死,我就知道那么高的报酬风险一定也高!
贼人已经感受不到孩童的颤抖了。
毕竟他的颤抖要比那孩童剧烈一千倍、一万倍!
所以他也看不见孩童握紧了手掌,身上迸发出浓烈红光!
牙关艰涩地运转,对着熊熊绽放的玫瑰,卑劣的灵魂被烫得畏缩又含糊:
“开个条件吧,莫女,海子唔辉”放的。
好像有什么生物深深卡住了喉咙,占满了口腔,令凡人不得吐出求饶的话语。
是什么东西?这种危急关头,该不会是我的自尊心吧。
他苦中作乐地嘲笑着自己,努力地再次张口嘴进行谈判。
“唔会放——呕!”
肉红色的巨大粗蟒瞬间从人口里蹿出,撕裂嘴唇,爆开下颚!
一片茫然间,脸皮被扯得脱骨,七零八落的牙齿如点点碎石镶嵌在柔软湿润的肉柱上。
我这是
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放下孩子,只能慌忙腾出一只手去揪那从嘴里流出来的肉红蟒蛇。
太粗了,一只手都握不住
欸?
这手的手掌是那么肥壮,鼓鼓囊囊的肉缠满骨骼,挤成象腿
这不是我的手。
他惊恐抬眼,却看对面的魔女也同样惊恐地看他,连那旺盛的火焰都开始变得呆滞。
我只是怎么了!?
嘎哦嘎哦
忽地,那魔女变得有些矮小了,就像一号更比一号小的套娃,房屋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狭窄,吊灯几乎要碰到头顶。
想抬手,手竟动不了了,想拧头,也感受不到脖颈的存在
世界微缩了。
比足球更大更圆的眼睛贴在天花板上,虹膜被擦得发痒。
他像是个被塞进玩偶房里的巨人。
不,没有人变小,也没有什么玩偶房!
丰满的肌肉挤压颅骨,剧烈的疼痛袭上头部,凡人明白了现状。
是我变大了。
而且还在无可挽回的变大!
整张巨脸都被压贴在天花板上,发出噗叽噗叽的□□挤压声。
“啊啊”
救救我!妈妈!
“嘭!!”
罗莎琳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巨大的,数米高的肉球,在她的眼前,壮烈地炸开了!
烟、烟花
内脏与大脑和成血泥,浆糊般黏满视野,均匀又粘稠,魔女甚至无法在其中找到一根完整的骨骼。
“嘀嗒。”
血浆从歪斜的吊灯上滴下,又被火焰烧化。
熟肉的香气在雪夜里蔓延。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罗莎琳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在教令院听到过的罕见理论。
当你闻到一种气味时,它的分子,它的一部分,就已经侵入你的身体,与你合而为一了
真希望这是个假理论。
“呕!!”
魔女在血海肉山里弯下腰,疯狂地呕吐了起来。
“吧唧、吧唧。”
强烈的生理反应中,她依稀听到有什么生物趟着血泥,搅着气泡向她爬来。
是维可缇木。
血糊满了他的蓝发与衣裳。
太好了,他没事。
她强忍住恶心,尽力温柔地将他从泥里捞起:
“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哦,好孩子”
那孩子却一声不响,只是举起脏兮兮的小手,按在了她胳膊上烧伤处。
“喂,小鬼,很痛的”
阻止声突兀地停住。
昏暗月光下,满室血污间,女士看见:
淡淡的红光如雾般笼罩住她的全身,就如贼人突变前身体内所发的